“無礙,等我一下。”
司墨裴說著站起身,繞過洛南一走進了地上落滿箭矢的房間。
他拾起一根箭矢,沒給洛南一一點反應時間,就將尖端朝自己左手手臂上紮去。
“司墨裴!”少女驚呼出聲,相比之下更多的是懊惱,“你不怕痛嗎?!”
“你沒受傷,我就不痛。”
那麼尖銳的刃,怎麼可能不痛?
而且,這就是他說的無礙?
鮮血順著手臂滴到了地上,而後沿著地板慢慢蕩開。
越滴越多,越蕩越令人心疼。
洛南一望著前方,男人背對著自己,他仍穿著工作時的黑色西裝,因為剛剛的插曲,昂貴的西裝上已沾滿了灰塵。
而自己也是一樣,由於是白裙子的緣故,看上去比司墨裴更加狼狽。
不遠處,窗戶雖然打開著,但最外邊鑲嵌了數根鐵欄杆,外麵的陽光透過來,灑下的光影便被切割成了一塊一塊。
男人正站在那一塊一塊的光影裡。
洛南一腦中頓時浮現出了牢房二字。
她站了一會兒,等司墨裴的氣息平息後,才踏著箭矢走到他身邊。
“阿墨,”洛南一伸手拉住男人的手,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話,“我帶你離開這兒。”
司墨裴愣了愣,他低下頭,便落入了少女眼中的萬千星辰。
和宴會上一樣,她選擇拉住自己的手。
但這次,
她叫他——阿墨。
她說,要帶自己離開。
司墨裴瞥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收緊了一些。
既然握住了,未來能不能不放手?
他也想……求她。
“好,洛小姐。”
靜謐的房間內響起了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難掩心動。
“叫我一一,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好,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