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恕森愣了愣，聽到對方說的一連串話，頓時意識到麵前的學生就是洛南一。
她正常的打扮讓人根本無法挑出毛病。
賴恕森仍然背著手，表情並沒什麼改變，但這心裡就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總覺得洛南一話裡有話。
沉默了幾秒，他到底輕咳了一聲。
“好，聽進去就好，學校是不會害你的。”
等洛南一離開視線，賴恕森和藹的神色驟然消失。
“藝術節報名的名單搞好之後給我一份，如果有洛南一就把她直接去掉。”
——
伴著下課鈴聲，洛南一來到了九班門口。
“我們明明是在幫你宣傳你寫的東西，怎麼能說是欺負呢？”
女生帶著笑意的話語充斥在教室之中。
洛南一一眼就看到了溫矜語。
此刻她正單手插兜站在角落的一張桌子前，另一隻手中執著一本簡單的筆記本。
幾個女生緊緊跟在溫矜語身旁，呈現著擁躉的姿態。
“你該感謝我幫你增加讀者，”溫矜語嬉笑著隨意翻開一頁，大聲讀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神女隕落之時，她美麗的脊背上忽然出現了一對羽翼，山穀間，鳳鳴……”
“彆讀了！”
被圍在中間的女生忍無可忍地伸出手，她搶過溫矜語手中的筆記本。
如同一隻在絕境中爆發的羔羊。
“嘶啦”一聲，裡麵幾張寫滿字的紙掉落了出來，那女生見狀，趕緊蹲下將紙張攥在手裡。
她將它們揉成了一團，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滴落。
“不是吧，這麼小氣，寫出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嗎？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當上大編劇吧？”溫矜語眼尾興奮地泛著紅，“溫渺，彆自不量力。”
“哈哈哈哈哈就是，我聽著其實也不怎麼樣。”
“原來我們溫渺喜歡瑪麗蘇啊！”
哄笑聲此起彼伏。
周遭的幾個同學看上去早已見怪不怪，都在座位上做著自己的事兒。
“這樣好玩嗎？”
溫矜語剛要將溫渺的筆記本再奪過來，卻被一隻玉手止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