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聽雙冷眼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
良久,他才緩緩抬眸,“我這邊能抽出半個小時。”
——
另一頭,洛南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她給言靳的東西全都是經過了篩選的。
畢竟有些事情對於身邊人而言停留在口述便好。
相信司墨裴也會認可自己的做法。
“這裡一定有幫助司墨裴的關鍵……”,少女坐在電腦桌前,第二次點進了那個視頻。
拍攝者出於記錄,將所在之處仔仔細細地環繞著拍攝了一圈。
這是一個教室大小的房間。
隻在牆壁的頂端開了道狹小的窗。
四周雖燃著蠟燭,卻給人異常昏暗的感覺。
房間的一端站著很多人——坐在真皮座椅上的老者,簇擁著老者的黑衣人手下以及一群被捆綁著的孩童。
這些孩童目測都是十歲左右。
而在另一端,年幼的男孩被綁在實木椅子上。
此端隻有他一個人,孤立無援,仿佛好像和全世界站在了對立麵。
隻需一眼,洛南一就知道他是小時候的司墨裴。
“一號,我這是在給你機會,”老者閉目仰躺在座椅上,他的聲音如同朽木被鈍器劃過,暗啞難聽,“說出你是在哪放跑的他們。”
“不說的話——每過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名手下收割了一個孩子的性命,溫熱的血液頓時噴灑而出。
一切都是那麼猝不及防。
霎時間,孩童們驚慌的聲音與老者手下猖狂的笑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不講信用!”
“不,這恰恰才是講信用,不然怎麼讓你們相信我說到做到呢?”
“所以,你說,還是不說?”
老者睜開眼,盯著對麵的男孩。
他的眸中有欣賞,有忌憚,唯獨沒有將他當成一個人。
全程,老者和手下沒動過司墨裴,卻對他的同伴施以嚴重的虐待。
他們……簡直不能稱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