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裴腳邊的狼憤怒地嚎叫了幾聲,緊接著如同一道道閃電般衝了上去。
絕境之時的爆發往往超脫潛能,他們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在配合下,還真有幾人來到了司墨裴身邊。
鋒利的刀在月的映襯下散發著冰冷的光,男人默默注視著朝自己衝來的幾人,矜貴地挽了挽袖口。
最近的小弟見這種時候司墨裴還在整理自己的衣袖,在心中冷笑一聲,抓緊時機打算往男人脖頸上砍。
但隨後,他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刀也隨之落到了地上。
在倒地昏迷前,這人始終沒有看清司墨裴是怎麼出招的。
洛南一的“小心”還沒說出口,就見司墨裴三兩下解決了虎爺的小弟們。
至於那些被狼攔截住的人,則不可避免地又被啃咬了好幾口。
遍地都是鮮血與哭號之聲。
“司墨裴!你橫什麼呢?我們這麼多人要是死了,你以為你逃得過嗎?”虎爺氣急,狠狠吐了一口血沫,竟搬出了法律,“你一定會被判死刑的!”
“放了我們,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
“對對對,司總,我們絕對不會食言,絕對不會再找您麻煩!”
……
虎爺的小弟立馬嘰嘰喳喳地附和起來,盯著眼睛發直的狼,他們明白這是唯一的生路。
“嗬。”
司墨裴不以為意,他抬腳踏過倒地的身軀,徑直來到虎爺跟前,俯視著他道:“虎爺跟我談法律?”
男人伸出手,守在不遠處的肖熠立刻跑來遞上了厚厚一遝資料。
司墨裴冷笑著將資料摔在虎爺眼前。
那上麵全是這些年虎爺利用權勢掩蓋的罪行。
收保護費逼得各條街總共二十多家商鋪老板跳樓,使其家破人亡,事後還要霸占他們的店鋪耀武揚威;
設置隱秘的兜售聽話水與針孔攝像頭的產業鏈,禍害無數婦女,甚至帶著一群人闖入想要報警的受害人家中,再次施暴,直至她們不打算維權;
在夜店用煙頭烙燙不迎合自己的人,逼迫他們口咬大理石桌,或是用手肘擊打頭部,或是用竹簽、破碎的酒瓶刺其身體,直到從他們口中接滿一整杯血才罷休……
這樣毫無人性的人,有什麼資格跟他談法律?
“你們聽到醉色將要賠償火災當天在場的顧客,在深夜帶著人來司某的私宅索取高額賠償金,結果半路不幸遇到惡狼,反抗無果後葬身狼腹。”
“你說——會有人願意深挖其中的細節嗎?”
“你們的死對明城來說皆大歡喜——不過我不會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