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響水巷的時候,溫瑜坐在騾車上一路都在嘆氣。
“不都答應了要給你考個秀才回來嘛,幹什麼還這麼失望的樣子?”魏元州不服氣地皺着鼻子問。
溫瑜雙手托腮,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進京來是為了花種,給你找學館只是順帶而已,可現在倒好,因為你的爛名聲,不僅學館沒進去,還害得我花種也沒找着。”
魏元州吃味,問:“難道你官人的前途,還比不上幾朵花?”
“那當然了!”溫瑜不假思索,“花能替我賺錢,你能幹什麼?”
邊說邊輕蔑地掃了他一眼,“你就是盆酸菜魚!”
魏元州雖然不懂“酸菜魚”是什麼意思,但從她的表情來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的,頓時又憋了一肚子氣。
“那剛才周小姐要送你花,你幹嘛不要?”
溫瑜又白了他一眼,“氣氛都已經那麼尷尬了,我怎麼還好意思要她的花?搞的好像我真的另有所圖似的,本姑娘明明是見義勇為,就是因為你,變成了滿腹陰謀的小人,我虧死了好嗎?”
越說越嫌棄,都不想跟魏元州坐在一邊,於是抬腿踢他。
“我不想看到你,坐到外面去!”
“你以為我想看到你!”魏元州快要氣死了,回了一嘴。
說完就起身要往外面去,不想騾車突然猛地往前搡了一下,剛站起來的魏元州腳下一個不穩一頭栽倒進溫瑜懷裡。
“啊!”溫瑜一聲尖叫。
男人人高馬大,肌肉結實,這麼一下撞上來,直接將她撲倒在地,但他反射性地做出反應,將人往懷裡一摟,身體跟着一轉,就地一滾將自己和她調轉了位置。
溫瑜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眼一睜就發現整個人就趴在了魏元州身上,一下子四目相對。
魏元州是知道溫瑜相貌嬌美的,但像這種姿勢看她還是第一次,她離得他極近,她的呼吸就輕輕淺淺地灑在他臉上。
一張小臉白皙細緻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沒有稀奇古怪的脂粉味,只有一股似有若無的說不出的淡雅氣息,花瓣一樣粉嫩美好的唇就近在眼前。
魏元州一向自詡自制力深厚,哪怕跟花娘滾在一起,也能無動於衷。
可現在……
他只覺自己快要被從心底燃起來的火苗燒着了,不自覺的就收緊手臂,手掌向上扣住了溫瑜的頭,將她壓向自己。
魏元州看着面前的唇,喘息着慢慢抬起頭……
他微微閉上眼,感覺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灼熱……
突然“啪”的一聲脆響,溫情的氣氛戛然而止!
是溫瑜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魏元州滿心的激情,猶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從頭到腳透心涼。
“放手!”
魏元州還在發怔,溫瑜又拍了他一掌,徹底將他打醒。
看着懷裡這個撲滅他心底火苗的女人,魏元州又好氣又好笑。
“我叫你放手!”
見他沒動,溫瑜又反手掐了一把他的手。
魏元州“嘶”的一聲:“你這個女人真的是……”
太不解風情了!
他想發火來着,可到後面卻露出一抹苦笑,揉了一把她的頭,抱着她坐起來,順手就摸向了她的腰。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