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靖疏月既沒有接着問話,也沒有出言打斷他的哭嚎。她抬手掩嘴,打了個哈欠,今夜她飲酒不少,此刻酒意上涌,腦袋開始犯迷糊,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她揉着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耳邊全是趙五的哭喊聲,吵得她心煩意亂。
“我有想過去求國公爺,依着他老人家的性子,若是知曉情況,定不會冷眼旁觀的。可那人說,若我敢將此事透露給旁人,他一定會把我女兒弄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女兒的下場......只會比現在凄慘百倍千倍。我不敢賭。”
他聲淚俱下,試圖以此打動靖疏月,可靖疏月卻神色冷漠,彷彿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冷眼瞧着他,就像在看一場滑稽的鬧劇。
靖疏月冷聲道:“你是國公府的家奴,縱然成親,妻兒也都在國公府。照你所說,你女兒已經年方十五,早就到了進院做事的年紀,何人膽子如此大,敢在邢州從邢國公府偷人?”
權貴人家,僕役都是一脈相傳的,父母是府中僕役奴婢,生下的孩子長大後也得伺候人。
換句話講,無論是趙五還是趙五的妻女都是國公府的私產,都住在國公府里,在邢州地界,誰敢闖進國公府把人擄走?
真當國公府的護衛是擺設嗎?
編謊話都編不圓滿,真是可笑至極。
靖疏月俯身,伸手揪住他的衣襟,這一回,她不再用手,而是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用冰冷的刀背輕輕拍打着趙五的臉,每一下都彷彿在敲打他的靈魂,“都告訴你收起小心思,你怎麼就不聽呢?這最後一次機會,你既然不珍惜,那我也懶得再和你廢話了。”
她再次將趙五狠狠丟在地上,轉頭對趙無垢吩咐道:“趙伯,去把井水打過來。”
趙無垢動作迅速,沒一會兒便端着一盆水匆匆走了進來。
靖疏月伸手試了下水溫,透心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