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讓你兄長們先吃飯,阿爹先回了。”
蕭恆緊握了一下拳頭,點着頭應着:“好。”
災荒之年,本就民不聊生,邊陲之地時常有戰事。
他也不想把安寧的日子想的複雜。
但是凡事都要抱着最壞的打算,做最充足的準備去應對。
幽深的目光,目送着背着手的老者走的很遠,蕭恆才收回了視線,看着不遠處挖着坑的幾位哥哥大喊了一聲。
“兄長們,吃飯了。”
心裡有事的蕭正山,哪裡有什麼胃口吃飯,他只想加快步伐的朝着家的方向回。
待回了家,看了一眼四位在院子里忙碌的兒媳婦們,又朝着後院走去。
環視了一下菜園,他半蹲着身子看了一眼,爬在窩裡的大黃狗,帶着幾分愁容地摸着它的腦袋。
“大黃啊,你來我們蕭家也有五六年了,一直都沒怎麼叫,未來的日子怕是要不安生,所以啊,你警惕性高點,要是有生人來咱們家,早些只會我懂嗎?”
大黃:“汪汪汪”一陣犬吠。
蕭家那麼多壯兒郎,哪裡用的着它。
像是方圓幾百里,連一直母狗都不敢靠近,弄的它一直單身。
不過老主人這麼一說,它自是領命的應承着。
蕭正山在大黃的眼神里,看見了不同於往日的光亮
那樣的光亮像是野獸看見了食物,準備迎接戰鬥的狀態。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後朝着正屋走去。
林氏看的出來,自家男人的不對,問了一句躺在炕上琢磨心事的老頭子。
“今兒,是怎麼了?”
“我能怎麼,沒事。”
蕭正山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納鞋底的人。
兒子只是猜測有危險,並沒有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