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痛。”
“四郎,我曉得你痛,先忍一忍,我去取葯。”
輕緩地給蕭恆扶到炕邊,拿着枕頭靠在其身後,趙靈兒扯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她心裡清楚,漢子傷得不輕。
但熬着的葯還沒有好,就只能先處理外傷。
“不去取葯,你陪着我就不痛了。”
小姑娘要離開,蕭恆迷離着雙眼,扯着她的手,死活不讓走。
“四郎你乖,我去去就回。”
靠在牆上的偉岸男子,虛弱地捏不成個。
趙靈兒一臉的着急,心裡卻告訴自己要冷靜。
這男人神勇無雙,未來可是殺敵千萬的戰神。
他受的都是皮外傷,只要細心照料,早晚都會好。
抬手間掙脫了男子的手,起身去打了一盆溫水,順手拿回了藥箱。
手被小姑娘用力推開時,扯着蕭恆的傷口極痛。
他掙扎的幾下,難得清醒地睜開了眼,迷離地看着小跑回來,放下水盆為他寬衣解帶的小娘子。
這小娘子啊。
長得真美,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美。
男人的傷口極深,趙靈兒芊芊手指在擦試身上的血跡時,都能感覺到痛。
她忍不住落了淚,想拿起白酒想往上撒,卻心痛的下不去手。
“四郎,你忍着點,要是痛,咱們就喊出來,不丟人。”
蕭恆好想抬手擦拭小姑娘臉上的淚。
可是他眼前有着重影,也不確定那張是小人的臉。
微閉眼睛的瞬間,意識極其清晰的回了一句。
“我忍着,你弄。”
溫暖的水只能清洗傷口,卻不能處理腐爛,她還是需要高純度的酒。
“我要上酒了。”
趙靈兒拿着酒囊的手都在抖,朝着極深的傷口倒去。
酒香肆意間散落在男人的胸膛,沿着受傷的溝壑綿延。
縱使是蕭恆也有忍不住痛的時候。
他疼的睜開了眼,抱住眼前小人的瞬間,朝着她的肩膀處用力一咬。
“啊!”
突然的疼讓趙靈兒受不住的大喊,隨之咬了她肩膀的人,就暈倒在她的懷裡。
“爹,娘,四郎他暈倒了。”
聽見大喊着之聲,圍在院子里細緻扒虎皮的蕭正山,急沖沖的進入了兒子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