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大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正常。
趙靈兒卻不敢有什麼痴心妄想。
她不做回應,只是慢慢地吹着粥,喂着漢子吃飯。
蕭恆心有猛虎,奈何一身的傷。
他只能用炙熱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喂着他吃飯的小姑娘,期待着晚上的到來。
對,今晚,他定然要解決和離書,把小姑娘據為己有。
一切正如張經年所想。
他在蕭家的這頓飯,吃的極其順心。
有着幾分醉意的他無法趕車,是被蕭家大郎送着回去的。
“世伯,你老當心點。”
蕭持看着靠在馬車上的老者,無奈地搖着頭淺笑着。
“沒事,阿持啊,世伯,好久沒有這樣高興了。”
張經年沒有說謊。
他和髮妻就是自幼簽訂的娃娃親。
要不是他爹死的早,主母偏心向著家中長子,嫌棄他這個庶出,給他趕出了祖籍,他怎麼會投奔高山村高家。
不過好在,心思通透的他,傳承了阿爹的醫術。
高家小姐不僅資助他開了醫館,還願意履行兒時的約定,委身嫁給他。
這份深情,他怎麼能辜負。
所以髮妻死後,他還是第一次真心實意的笑。
“世伯,你老高興也要坐穩些啊。”
蕭持還能說什麼,就只能更家穩的趕着馬車。
以至於天色都暗了,他才到了藥鋪,招呼着店小二。
“小林子,快扶你家老爺進內院,讓大娘子給燒點醒酒湯。”
“小的知道了。”
小二哥扶着自家老爺,還不忘記說一句討好家主親家的話。
“蕭家大爺你慢走。”
“好。”
蕭持把馬車遞給另一個活計,趁着天色還不算太黑,朝着家的方向回著。
夜晚的風,總是夏日最為適宜的。
這讓喝了幾杯酒的蕭持,喜歡這份獨處的寧靜,破有着閑心散步在夕陽斜照的晚霞里。
直到他走到了村口,看見那一幕,才沒了散步的心思,緊張地閃身躲在了大樹後。
他常年看書,在走夜路時,眼睛也不怎麼受使。
卻難得清楚的看見了。
頭戴白花,身着白裙的女子。
她眉眼都是討好的笑意,上了一個老男子的馬車。
引誘,徐濃的樣子,不是假的。
蕭持早就聽髮妻說過,茹夢蓮不是什麼好女人,和城裡的有錢老爺多有往來。
但他做人一向正直,公正,沒有親眼所見,即使是髮妻所說,也難免帶着個人的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