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給誰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才是一家人,照顧小叔應該的。”
季明蘭也厭惡這樣的蕭恆,但是她卻看的明白。
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她們這些做嫂子的,大抵上都是外人。
“微涼,你看你二嫂子多懂事。”
李春花教導着三弟妹,又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不過小叔做的事,就和傻子似的,確實招人記恨。”
袁微涼長出了一口氣,他又惆悵的問着。
“大嫂子說的對,小叔確實招人恨,只希望小娘子能早些回來。”
“放心了,娘說了,讓我月底去接她,就是捆,我也會給她捆回來,我們四人,還是我們四人,打死不分開。”
李春花把菜放在鍋里後,淺笑的走到了熬藥的弟妹身邊,拍着他們的肩膀說著話。
“大嫂子,這,太好了!”
季明蘭在給婆母熬藥,對視了一眼給小叔熬藥的袁微涼後。
二人在看向了大嫂子時,眉眼裡都是濃密的笑意。
溪水鎮,張家府邸。
趙靈兒低垂的頭,邁着小碎步隨着掌事嬤嬤進入了內院。
府尹師爺的老娘在溪水鎮,可算的上有頭有臉,低位顯赫的貴夫人。
給她老人家做襦裙,香家成衣鋪可不敢怠慢。
掌事嬤嬤特意待了兩個,最為得力的綉娘。
一個負責測量,一個負責記錄,必定做到讓老者滿意。
趙靈兒在給老夫人仔細地測量完尺寸後,記好了尺碼。
另一個綉女就把手裡的花樣子,恭敬地遞給了掌事嬤嬤。
隨後才隨着趙靈兒,一起站在嬤嬤的身旁,後着和老夫人挑選花樣子的嬤嬤。
難得今日天氣放晴,正午十分艷陽高照。她們深閨女眷並沒有在房中,而是院里的涼亭處閑聊。
張家府邸的小丫鬟們,端着應季的果盤過來,笑嘻嘻地放在八角涼亭的石端子上後,恭敬地站在主母身旁。
趙靈兒的心思,大抵都在蕭恆那處。
她惦記着男人到沒到家,退沒退燒,吃沒吃藥,也沒仔細聽,老夫人和掌事嬤嬤都說些什麼。
就在她溜號的功夫,遠處院子發生了一聲巨響。
聽着聲音像是搬運瓷瓶之類掉落之聲,她就好奇地朝着月亮門處看去。
她這一眼,恰似無心,卻在看見一長有着刀疤臉的面孔時,嚇的收回了視線。
對,要說其他搬運的小廝,她趙靈兒不認識。
那麼這長刀疤臉,她卻記得極其深刻。
這人叫左彪,是茹夢蓮第一任夫家,也是後來蕭大將軍府邸的管家。
就是這樣一個長相醜陋,舉止粗鄙的男人。
上一世竟仰仗茹夢蓮,在大將軍府里作威作福,害的人人自危,雞犬不寧。
“主人,別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