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門前的趙靈兒,抬手摸着房門。
其實在蕭家,除了蕭恆不待見她,所有的人都是喜歡她的。
這一點,讓重生後的她極其的欣慰。
在被二嫂子推倒門前時,她本能地打開了房門,進入了和蕭恆的小家。
清新淡雅的佛香之氣,瞬間縈繞在她的鼻息。
而屋子裡的一切,還和她記憶里的一樣。
甚至是棱花鏡和木梳,所擺放的位置都不差分毫。
男人還是一手持着佛珠把玩,一手端着書仔細地的看着。
絲毫沒有因為她進屋,而受什麼影響。
所以她只能處在原處,恍如隔世般的瞎想着。
蕭恆大抵是被袁微涼說中。
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種男人。
在回了房中,坐在炕上的一瞬,他又覺得。
小娘子都已經回了家,就承認了是他媳婦。
既然是他媳婦,就會聽他的話。
所以在人家進了屋,他流露的不是興奮,激動,高興,而是和曾經一般的淡然,漫不經意間的高深姿態。
在和蕭恆的視線相對時,趙靈兒可以感覺到,男人眼神里的得意和高冷。
從而確定着,她心中所想。
對,她並不相信家裡人說,蕭恆想讓她回來,是想和她好好過日子的話。
而是被爹娘逼迫,哥嫂挖苦,鄰里鄉親指責,不得不去城裡接她。
她還如曾經那般小心謹慎,拘謹有禮地附身行禮。
“四郎,靈兒又回來打擾你了。”
“無妨。”
蕭恆眼底不禁閃過一抹艷色,又極快地收回了視線,看向手裡一點都看不進去的書。
趙靈兒走的時候決絕,這個屋子裡屬於她的東西,她都帶着走了。
如今在回來,四處看了看竟沒有一個事物是她的。
站在門口的她傻傻地,竟不曉得自己應該如何自處。
小姑娘傻傻的處在門口,蕭恆就不高興了。
低垂的眉眼再次挑起看向小人。
“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不曉得要如何照顧夫君了嗎?”
“四郎,是渴了嗎?”
趙靈兒飄了一下蕭恆,見男人抿唇,試探的問着。
蕭恆確實有些渴的:“嗯。”了一聲,看着小姑娘邁着碎步走了過來。
麻利地走到蕭恆的身邊,拿起茶壺倒着水,倒滿後恭敬地遞給男人。
“四郎,慢用。”
蕭恆接過了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後放下了被子。
曾經小人會坐在他對面做着針線活。
這冷不丁的回來,什麼都沒有準備,到是尷尬的不曉得做什麼了。
他就善解人意的退下了衣衫,幫小姑娘找着活計地遞給了她。
“衣服像是壞了,有勞縫補了。”
“好。”
要是別的活計,趙靈兒許就推辭了。
縫補可是她最為擅長的。
她微微一笑接過了衣衫,習慣性地打開炕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