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說我不在家這一月,地里都是水,我想去看看莊稼到底什麼樣了。”
李家二郎平常和蕭家人不怎麼往來,自是沒有張家三郎和小娘子說話自然。
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誰不願意和好看的一起同行,巧合的事,他們也是去地里。
“既然都去地里,咱們就別處在這裡了,一起走吧。”
“二哥說的事。”
趙靈兒也不耽誤時間,畢竟她一會還想上山挖野菜呢?
“其實地里的糧食,已經熟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四天以前,突然被水泡了,也能有收成。”
張家三郎朝着前方走時,還不忘記給小娘子滲透着功虧一簣的思想。
對,他委實不願意看見,小人看見地里情況,那難受的樣子。
“三哥,要是地里的水少些,我們還能有收成嗎?”
趙靈兒能想到地里的情況。
但凡能救,那般愛護田地的老爹,也不會躺在炕上犯愁。
“要是能放出去水,收割後好好打理打理,多多少少也能收穫些糧食,不至於這個冬天挨餓。”
這也是張家三郎在努力的原因。
水多他就一擔一擔的往出挑,他就不信挑不完。
“三哥是個有恆心的漢子,一定能成事的。”
趙靈兒看了一眼扛着扁擔的漢子,給着他信心的點了點頭。
蕭恆:“......”
就不願意了。
他家小娘子,怎麼不這樣誇他,是個有信心的漢子呢?
“我也覺得一定可以。”
張家三郎重重地點着頭,在看向遠方時信心十足。
生活在河套的人,天生對水汽敏感。
越往稻田地走,趙靈兒越能感覺到,水汽過重帶來的寒意。
她穿的也不少,卻覺得冷得,抱了一下膀子。
張家三郎看的出小娘子的冷,但身側有着抿嘴淺笑的李家漢子。
他也不能退下外衣,給人家有夫之婦穿,只能默默的陪在身邊。
趙靈兒確實冷,不過好在蕭家的稻田地處於窪地處,她沒幾步就到了。
蹙眉的看着眼前已是一片汪洋的田地,她嘀咕着。
“地里,怎麼會這樣?”
“哎,還真是一言難盡,天意如此。”
張家三郎嘆息了一聲,惆悵的朝着自家的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