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了半天,你就想和我說這個。”
小姑娘唯唯諾諾,可憐的樣子,就像是他欺負了人家。
讓一肚子話的蕭恆瞬間全無,抹去了臉上的淚,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對,這丫頭,就是回來虐他的。
要不然,他在聽完對方的話後,肺腑里的心,會不痛的直抽搐。
“嗯。”
趙靈兒怎麼會曉得權臣大人的心思。
她只覺得都已經離開蕭家了,如今又厚着臉皮回來,羞愧難當不曉得如何自處。
“四郎,你有事,請說,靈兒洗耳恭聽。”
“我…沒事,你就安然的上炕睡覺。”
蕭恆氣的都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心痛難耐的他覺得,在和小姑娘共處一室,他就得被活活氣死。
“別,還是我去後院睡吧。”
明明曉得蕭恆已經生氣了,趙靈兒還是硬着頭皮說一句。
從而在心裡怨恨着小錦鯉。
他就不應該,自私地安排她回來。
與其面對蕭恆不知道如何自處,還不如面對牢獄的刑罰,受些皮肉之苦痛快。
畢竟上一世,她被大火燒都能忍,還能有什麼刑法比那個疼。
蕭恆眉眼一橫,言語犀利的看向趙靈兒:“你是聽不懂話嗎?”
好賴臉要是在看不出來,趙靈兒就白活一世了。
她也不敢吭聲,麻利地上了炕,乖乖地扯着被子躺下。
蕭恆氣的站起了身,拿起洗腳盆往出走去。
打開房門揚了水,許是被冷風一吹,靈台和心思都清明了。
小姑娘被他傷的不輕,他得慢慢來,才能暖回人家的心。
讓她曉得,他有多麼的在乎她。
把木盆扔在一旁,關上了房門後,吹滅了燭火,邁着流星大步,朝着火炕走來。
麻利地退了鞋子,翻身的上了炕,也不管小人願意不願意,從後面抱住了她。
趙靈兒膽子小,一個人睡覺時,喜歡窩在被子里。
矇著被子的她,聽見了關門的聲音,以為男人走了。
她迷迷糊糊地剛要睡着,就覺得被人嘞的像是喘不過來氣地睜開了眼睛。
“四郎,你...你…。”
她“你”了兩聲,也不曉得要說什麼。
這裡是他的屋子,是她多餘的霸佔了,原本就不屬於她的位置。
“你什麼,我們沒和離。”
蕭恆抱着趙靈兒倒頭就睡,聽小姑娘說的話回著。
“你趙靈兒,還是我的髮妻。”
“即使還沒和離,但我們之間的事,四郎也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再說你是君子,君子不能越禮,我們也不能這般親近。”
這應該是蕭恆在清醒時,第一次主動抱着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