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這手藝嫂子要是嫌棄,就是瞎子。”
季明蘭握着小娘子的手,喜歡的恨不得自己穿上小郎君棉襖。
趙靈兒:“呵呵”一笑,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的說了句。
“給小郎君的儒衫褂子面,可以不用綉繃子,但是爹娘,哥嫂的都是成人布匹,恐怕得用綉架子來做,嫂子要是有空陪我去趟張家三郎家,讓他給我做一個綉架子吧。”
小娘子這手藝,要是放在鋪子里賣,沒有個三五兩的銀錢,自是買不下來。
就別說他們一家大人的成衣,那隻會更值錢,不過一個綉架子,能值幾個錢。
她李春花掂量出輕重,自是拍着趙靈兒的手應承着。
“好,等吃完飯,讓你二嫂子收拾碗筷,嫂子陪你去。”
“大嫂子做的什麼,聞着好香,我都餓了。”
房門口有着好幾個人的腳步聲,趙靈兒卻在這幾個腳步聲里,清楚地聽見了蕭恆的腳步聲。
從而並不想和這人見面地扯着嫂子們朝着堂屋走去。
正屋和堂屋幾步之遙,僅僅有着一個遮擋的帘子。
她們妯娌三人,剛剛進入堂屋,蕭恆就和三位兄長進入了正屋。
他那好使的眼睛,像是還看見小姑娘淡粉色羅裙的一角。
她終究是和他生分,連日常見面都覺得。
能不見就少見,能少見就不見,以免見了,彼此尷尬,難堪吧。
已經十一月的天氣,她們堂屋也燒了火炕,並不在地下吃飯。
李春花大低是心疼小娘子,給她扒着雞蛋時還不忘記說一句。
“靈兒這手藝啊,確實沒個挑,你大哥都說了不着急,你啊,也別著急做,在累壞了眼睛。”
“大嫂子,靈兒眼睛好着呢,怎麼會累壞,不是有句話說的好,眼因多流淚水,而越發清明。”
吃着嫂子給扒的雞蛋,趙靈兒心裡是高興的。
一高興就口無遮攔了,所以呢,她又說了一句。
“在說幹活沒有累死人的,只有心死了,才會真的死了。”
“真不愧是秀才的女兒,你啊,總是有那麼多的大道理。”
趙靈兒和小叔在房裡到底怎麼相處,李春花怎麼會曉得,並沒有多想的拍着小娘子的手。
蕭恆:“......”
劍眉微蹙,心思也隨之沉浸了。
小姑娘這樣說,是在給他聽。
是在告訴他,她已經對他死心了。
“嫂子們就負責里襯棉衣行線就好,綢緞的尺寸我來量,儒袍,裙衫都由我來做。”
趙靈兒不怎麼會續棉花,她在行的僅僅是刺繡而已。
“好,靈兒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