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醉酒都能自持管住自己,平常相處雖和她親近,到底沒有越過禮,不知道比左彪之輩強上多少。
再來就是,他在黑風寨里是被人敬仰的大哥,是寨子里的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
他要想,豈不是......
“難得聽見,有人對黑風寨的匪人,這般好的評價。”
風行雲淡淡一笑,起身時扶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起來。
“我這個人傻的實在,不會說謊,說的都是真心話。”
趙靈兒站起身後,朝着衣櫃處走去,拿出了她為風行雲做的黑色儒衫走了過來。
風行雲看着小娘子疊的工整儒衫,不自覺的抬手細緻地摸了摸女人秀的雄鷹。
自打他娘親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給他做過衣裳。
看的出風行雲對這件長袍的喜歡,趙靈兒也不耽誤工夫說著她的心事。
“妾身沒啥本事,在綉坊的時間長了,也就會做個衣裳啥的,這是我給大當家做的儒衫,求大當家的放我一馬,讓我可以自由離開,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自由離去,過想過的日子。”
風行雲一着急扯住眼前的手腕,又問了一句。
“你想去哪裡?”
“在高山村,就會和蕭家的人有牽扯,既然是棄婦,就應該分別的清楚點,讓彼此都不尷尬,我想去蜀中,去江南,或者去更遠的地方。”
趙靈兒淡然的臉上,在想到未來和孩子們的美好生活時,竟不自覺的笑了。
“那去豐州如何?”
風行雲眼神深邃又多情的看着趙靈兒,緊握了一下女人的手腕並不想放手。
“六國之外的四海之一的豐州嗎?”
手腕一吃痛,趙靈兒意識到她和男人的距離有些近。
努力卻掙脫不掉,索性也就不掙脫的試探的問着。
風行雲張狂一笑說了一句。
“到底是秀才之女,果然有見識。”
“四海之外,太遠了,妾身身軟腳乏,委實無力的走不動啊。”
趙靈兒像是有些明白了,眼前用力扯着她手腕男人的心思。
他是想,帶着她這個累贅一起走。
可是他們不過幾面之緣,說過的話也屈指可數,憑什麼呢?
“不要你願意,不用你走……。”
其實風行雲想說,只要你願意,我抱着,背着你,也能給你帶過去。
“縱使妾身從小在海邊長大,水性很好,但豐州的水勢太盛,我怕自己會溺水而亡。”
趙靈兒扯了下手,坐在了椅子上,收回了視線,不想再和風行雲對視。
又突然間想到了男人燒毀的那封信,許就是和豐州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