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蕭恆是怕累着他的心上人,才會乖乖地喝了葯。
大抵我在他的心裡,不過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輕賤的使喚丫頭。
視線在收回時眼底劃過悲傷,恰似又看見女人抬手給男人擦拭唇角,那得意淺笑的樣子,分明是在和她宣誓主權。
本就低着的頭,被趙靈兒壓的更低。
她恨不得此時的自己是瞎子,是聾子,看不見,也聽不着。
“四郎吃過了葯,我就離開了,以免你娘......。”
茹夢蓮本是心思通透之人。
撩漢成功後,在待在這裡就無趣了。
她也不戀戰,麻利地從凳子上起身。
“蓮嫂子不多待一會了嗎?”
喝下苦藥的蕭恆,還沒有反應過來,趙靈兒卻比他反應快的走了過來,苦澀的再道。
“有蓮嫂子在,四郎吃苦藥都喝的痛快,我看該離開蕭家的是小妹。”
蕭恆:“......”
他就曉得。
小姑娘嫉惡如仇,定然是忘不了,挖苦他,討好一下壞女人。
“弟妹,真會說笑,嫂子家中還有活計,改日在來。”
茹夢蓮轉眸看了一眼蕭恆,嘴角帶出一抹會心的笑意。
趙靈兒想說,穿着一身綾羅綢緞幹活嗎?
但壞女人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和她有什麼關係。
眉眼一挑時恰好和她的棱花鏡對上,從而想起……
“對了,蓮嫂子,那日四郎去集市,給你買了禮物,一直有事耽誤沒給你送去,我去給你取。”
“給我買禮物了。”
茹夢蓮還挺意外。
蕭恆這樣的憨人,還會哄女人開心嗎?
趙靈兒轉身走到地櫃處,拿起桌上的木質梳子走了過來,放到茹夢蓮的手中。
蕭恆:“......”
他心咯噔一下。
感情給小姑娘買的梳子,人家一次都沒用,竟覺得是給別的女人買的。
“梳子,我有,讓四郎破費了。”
茹夢蓮看了一眼,不值幾個錢的木梳,眼露嫌棄之色。
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就是銀梳子她也有好幾把。
蕭恆啊,還真是個憨厚的傻小子。
“嫂子,這梳子和香包一樣,即為相思,四郎的意思是,他雖不能時常在你身邊照拂,卻把你放在心上。”
趙靈兒眸子一轉看向茹夢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