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以顧郎的性子,都從那地方離開,定然不會空手而歸。”
依舊跪在地上的茹夢蓮,有着左彪傍身,也不和蕭恆兜圈子,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
左彪:“......”
緊繃的神經,突然又笑了。
這女人,終於問了一句,他想聽見的話。
大不了,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嫂子這樣問,是在懷疑我,私吞了顧大哥的金子。”
蕭恆眸子一瞪,虎視眈眈的看着,跪在地上說著惡毒話的女人。
“怎麼會,嫂子就是與你閑聊,畢竟顧郎都去了,其他的也沒那般重要。”
男人眼裡有着殺機,茹夢蓮自是看的出來。
來日方長,她有把握,弄的蕭恆和顧郎一般五迷三道,人事不知。
眸子一轉帶着極重的哭腔,嗚嗚的大哭着。
“顧郎,我苦命的夫君。”
“嗚嗚。”
女人是在用哭掩飾她的心思,也是在傳遞一種信號。
微微閉眼間那好使的耳朵,聽見不屬於這片林子的腳步。
所以他曉得。
此行他要不說娶茹夢蓮,和刀疤男子想聽見的話,定然是有來無回。
其實以他的身手,和對這片林子的熟悉度,他到是不怕他們。
但是他身上有傷,再來他還沒弄清楚,刀疤臉的路子,自是不會打草驚蛇。
而趙靈兒想陪着他來,他又怎麼能忍心,讓心愛之人,因此事涉險……
看了一眼天色,見快到晌午。
趙靈兒想起孫子福的囑託,不在給兄長們做鞋,而進了廚房尋着李春花。
“大嫂子,昨日孫伯囑咐我,讓我幫襯他做兩天的午飯。”
“嫂子曉得,你去做飯即可。”
李春花點了點頭,揉面的手卻在用着勁。
“其實我做飯不怎麼好吃,可能孫伯不好意思勞煩大嫂子,才讓我這個閑着無事的人去做飯。”
趙靈兒看的出,大嫂子因香掌柜,並沒有想和她合夥做生意的事,而心有怨氣。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李春花白了一眼小娘子解釋着:
“他沒讓我去做飯,嫂子樂的清閑,就是覺得不能進城陪虎哥兒上學,心煩而已,真是個傻丫頭。”
“嫂子說的事,那靈兒去了。”
趙靈兒淺淺一笑,她家大嫂子真性情,什麼事都寫在臉上,這樣甚好。
“去吧。”
李春花擺了擺手,目送着小娘子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