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四他竟這般的渾。”
要說小娘子剛剛嫁入蕭家那會，做天做地，做分蕭恆。
那麼在發生諸多事情以後，倒也本分，安靜了。
蕭持還真不相信，識文斷字的秀才之女，會做出這般齷齪之事。
“持兒，你信趙靈兒。”
大兒子的話，讓林氏震驚，不由得重新看了一眼她的兒子。
“娘，兒子總覺得，像是有人故意謠傳，其實小娘子沒有傳聞的那般不堪。”
趙靈兒什麼樣無需外界來傳，只要多多留心，就能品出個大概。
蕭持眼睛沒瞎，心也沒盲，自是能看的見。
“還是我大兒子有主見，那丫頭沒有虐待過娘，是娘自己吃不下去東西，她言語犀利的對我，也是為我好，想讓我和她置氣就吃飯了，娘都活了這般歲數，要是連這點事都看不出來就白活了。”
林氏微微一笑，算是幫着趙靈兒解釋着，她們娘倆的相處之道。
“那阿娘不打算幫幫他們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蕭持早都看出來是真的回事，緩緩地點了點頭，試探的問着他娘。
“持兒啊，娘，有心無力，並不想插手兒女情長的事了。”
林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就如那蓮花燈里的燈芯，已經油盡燈枯了。
“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持蹙眉困惑的看着他的娘親。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娘親的命已經到頭了，還沒有撒手人寰就是在等着，靈丫頭生完孩子，老四能回來看一眼孩子。”
林氏終於把壓在心裡的秘密說出來，肺腑里的一顆心鬆快的緊。
“可是，阿娘，你老看着明明很好，怎麼會油盡燈枯呢？”
蕭持眸子一紅，眼淚已經落了下來，他娘竟說自己要死了。
“持兒，乖，你啊從小最聽娘的話，其實兒子.......”
林氏不捨得的摸了摸大兒子的臉，叫着她的大兒子。
“你是老大，娘不瞞你，自打你爹走後，娘就有血落之症，如今已經很久了，試問人能有多少血可以平白無故的流呢？”
“娘，我的阿娘，你老為何要瞞着我們呢？”
許是突然得到這個消息，太過震驚，蕭持一個體力不支，倒在他娘的懷裡，嗚嗚的大哭着。
“你爹死了，娘早就不想活了，所以...老大，你別怪娘心狠，不和你們言語，不多陪陪你們......”
林氏抬手摸了摸，跪在她面前兒子的頭，心裡啊，卻是帶着笑意的。
“娘啊，兒子捨不得你啊。”
蕭持突然覺得，自己的全身沒有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