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狼煙四起,爆破之聲中,蕭恆挺不住地朝着身後倒去。
在閉上眼睛的瞬間,他像是聽見了,朝着山下跑去的人在喊。
“蕭家四郎,你經歷的太少,曾經過的日子又太過安逸不懂人心險惡,如果不死,還需要好好歷練啊”的話。
而這樣的話讓他醍醐灌頂,瞬間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風行雲,我定親手宰了你。”
蕭恆怎麼會死了,他只是頭痛欲裂,有些眩暈。
風行雲並沒回頭看蕭恆是死是活。
他只要記得一點,往前跑就對了。
待到了南嶺大河處,他毫不猶豫的逃入了河水裡,朝着遠處的大船追去。
就是他的全身都沒了力氣,那股子仇恨未泯的心,也可以讓他追上那隻雖在前行,卻是在等着他的船隻。
強烈的爆破之聲,震的他腦仁生痛,雙耳也嗡嗡直響。
以至於在躺下的一瞬間,就神志不清的暈了過去。
而暈厥的他,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要不是夢裡聽見他的師父在召喚他:“恆兒,快醒醒”的話,他也不會猛然睜開眼睛。
不知道昏厥的多久,蕭恆才緩了過來。
坐起身後起身,朝着山下跑去。
其實他心裡清楚。
無論自己是走着,還是跑着,都錯過了誅殺風行雲的最佳時機。
因為潭涼沒有接到他的信號彈,自然是不敢朝着風行雲射擊。
快跑了幾步,腦袋就極其的痛,讓蕭恆忍不住靜止。
扶着大樹的手用力一握,鼻腔內卻流出了諸多的血。
他身上有軟蝟甲,就算外衫已經被炸的細碎,依舊沒有傷及性命。
而腦袋,卻被投來的炸彈,炸的不輕。
受傷,蕭恆並不怪風行雲,而是怪自己太過大意。
對,就像是那人喊的那句,他確實經歷的太少,又年輕,不懂人心險惡。
但從今以後。
他蕭恆不會再信任何人的話,也不會再讓自己受到今日這般窘迫的困境。
腦袋裡“嗡嗡”的聲音,讓他不敢再亂想其他。
用力的捂住頭,直到那嗡嗡的聲音沒了,他才起身狼狽朝着南嶺海岸跑去。
待上了大船時叫了一聲拿着望遠鏡,看着遠方的潭涼。
“大哥。”
潭家軍軍紀嚴明,沒有收到蕭恆的信號,潭涼是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