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發的幽深了。
趙靈兒在房裡點燃了安神香後,給躺在床上的人揉着頭。
微閉着眼睛的蕭恆,在想到了阿娘看見院子里,掃地的王老漢時睜開了眼睛。
“娘子,你說老爹他,能不能挨收拾啊。”
“不能,我都和阿娘說明了利害關係,阿娘明白事理,又怎麼會難為爹。”
趙靈兒嘴角帶着極重的笑意,看着那睜開眼睛看着她的蕭恆。
蕭恆抬手摸了摸髮妻像是雜碎了星河的眼。
“你啊,明日小郎君就去上學了,我看大哥那意思是,送完他們去學院,回來後我們兄弟就要去軍營報到。”
蕭恆就是他家兄長肚子里的蛔蟲,只要蕭持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大哥的心思。
他們兄弟情感,趙靈兒自是曉得,繼續給蕭恆揉着頭時不忘記說了句。
“聽大哥安排就是。”
“娘子,我都調查了,有隨軍夫人這一說,你就和一起去軍營唄。”
給能幹,漂亮的寶貝媳婦留在家裡,蕭恆可捨不得。
在說他的腦袋在疼的時候,委實需要這個知冷知熱的人給他揉揉頭。
“是有隨行夫人這一說,但我不是和你說了,你第一次去軍營,自己都沒弄明白什麼情況還讓我帶着孩子去,沒準軍營比家還危險。”
趙靈兒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她一點都不想去軍營。
不都說距離產生美,天天見到蕭恆難免視覺疲勞,讓彼此都煩。
趙靈兒說的對,竟讓蕭恆無言以對,猶豫的:“這。”了一聲。
“四郎,等你站穩腳跟我再去也不遲,再說爹娘嫂子們純善,萬一家中有事,我還能幫着阿爹出出主意。”
男人猶豫不決的樣子,讓趙靈兒乘勢追擊。
她好不容易來了蜀中,還沒有感受蜀中的風土人情,才不想和蕭恆去鳥不拉屎的邊城,被日晒,吹黃沙。
“話是這樣說,但阿爹的地還沒買到,定然不會消停,我還是不放心你們的。”
蕭恆一個抬手把趙靈兒的手握住,淺笑的言語着。
“夫君,地沒買到,我們可以先買鋪子,學做生意,老爹的心眼那麼活,我們做什麼都能掙錢。”
許是一孕傻三年,趙靈兒竟沒有理解上蕭恆的意思。
“你啊,就是閑不住,就不知道好好的,安心在家安胎啊。”
蕭恆就怕趙靈兒給老爹出主意,說什麼東方不亮,西方亮。
他家的小娘子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讓他擔心。
“放心了,孩子好好的,多運動,有利於順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