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白父絲毫沒有因為白森宇灼熱的目光,而閃躲,反而迎了上去,目光直視這白森宇的眼睛。裡面的質問氣息,十分濃烈。
白森宇的目光一閃,隨後邁開了腿,坐在了白父的對面。
“暫時還沒有查到。”白森宇雙手交叉,之前就已經吩咐下去查了,不過一大早,唐旭澤就被白父給叫過去了,事情自然是有些延遲的。
白父的臉上充滿了濃濃的不屑與鄙夷,“就這點事情都解決不好,你說你還有什麼用。”白父對白森宇嗤之以鼻,將那雪茄狠狠地按在了桌上。
白森宇眉頭一皺,手中不由地緊握在了一起,這種不信任,甚至與不屑的語氣,令他感到恥辱!
“你永遠都是像小孩子在辦家家酒一樣,我的公司交給了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倒閉了。”白父臉上的嘲諷越來越濃烈,就好像白森宇連塵埃都不如。
“你又好得到哪裡去,這公司還不是我在管理。”白森宇自認為自己的隱忍能力還是十分強的,可是面前白父,所有的隱忍,根本就沒有用處。
“你要記住,你不是天生就姓白。”白父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冷眼看着白森宇,不管那說出的話,是有多麼的傷人,對於白父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而已。
“這公司姓白,你就拿給姓白的管理吧。”白森宇臉上的青筋暴露,不由得語氣變得十分惡劣。
對,沒錯,他不是天生就姓白,也不是別人口中所說著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
他不過是跟着她的母親,去到了一個所謂“高貴”的家族而已,過着那身不由己的生活。
白父就是他的繼父而已,可是他偏偏要靠着這個繼父生存!這才是他最痛恨的地方。
白森宇有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一個虛假的人物,說不定是在某些日子裡,醒過來,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總是將所有的人都想得太過於卑微,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所有人渺小如塵土,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王。
“可這公司終究姓白,只要這一點不變,現在交給誰打理又有什麼關係。”白父不屑一顧,對於白森宇的諷刺,他沒有收到一絲的影響。
白森宇在心裏面冷嘲自己,明明知道這個人,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卻還是抱着一絲的期待。真是可笑啊……
“所以,終究你還是一個無用的人。”白父笑出了聲,那翹着的二郎腿,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看着白森宇的眼神中,充滿了肆無忌憚的凌辱。
那是一種就算是奮力反抗都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好像是溺水一樣,越是奮力掙扎,越是下沉地格外厲害!
“既然你覺得我無用,那就將公司交給有用的人打理吧。”白森宇猛地站了起來,面前的這個人,還真是有一種天生就令人覺得厭惡的感覺,令人隱隱作嘔。
“白森宇!”白父奮力一吼,就連外面的人都聽到了這一聲吼叫,唐旭澤的臉上儘是嚴肅,然而,一旁的其他保鏢早就見怪不怪了,或者說,對於他們已經習慣了,
白森宇緊皺着眉頭,就好像是怎麼抹也抹不平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