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花嘀嘀咕咕地下了床,剛下床,準備去門口把水盆搬進來,誰知道腳下一軟,差點沒摔倒。
向來體貼的盛宇卿,自然伸手去扶了。
“媳婦,本王方才男人不男人?”盛宇卿的臉靠近葉春花,慢慢地放大,同時還有什麼也在放大
“男人,殿下特別男人。”葉春花真要哭了:“殿下,您放過我吧。我今日真要寫放妻書的,聽雲拿到了放妻書,估摸着傷也會好快一些。阿璃日日都要去庫房玩耍,聽雲不在,會少了很多樂趣的。”
盛宇卿放了葉春花,又一副大老爺的模樣,端坐在床邊。
伺候完盛宇卿,也給自己收拾利索,葉春花才重新到了廳中,把放妻書寫完。
初夏拿着放妻書離開,葉春花也去了阿璃的房內,把阿璃抱回了自己的床上。
剛進房,就見盛宇卿老神在在地坐在床上,手上捧了本什麼書。
“阿璃睡了?”
“殿下,如今夜都深了,一個快三歲的娃兒,如何能不睡……”葉春花的腳還在發軟,忍不住埋怨了聲。
盛宇卿把書本放下,眼光里儘是深意,定神盯着葉春花。
葉春花嘟起嘴,不做回應——不能助長這個男人的歪風邪氣,再求饒或者誇他厲害,沒準他還要來。
將阿璃放在兩人中間,葉春花這才和衣睡了下去。
“媳婦怎麼不脫外衣?”
“不脫。”
“媳婦睡我身邊來。”
“不睡。”
“媳婦,我食髓知味,再來一次如何?”
葉春花想哭,把阿璃緊緊地摟在懷裡,防止盛宇卿真弄得她明日下不了床。
這一晚,葉春花睡得那個香啊,大約是累極。
“今日安平候知道我來了百花院,能陪你們睡到天明。”盛宇卿伸手撫了撫阿璃的小臉,又在葉春花臉上親了親:“媳婦,你之前不與我同房,是不是怕我日日與你親近,會生了厭棄之心?你卻是不知道,我雖想日日與你親近,但親近只是錦上添花。我盼與你白頭偕老的心,從來沒有變過。原本我此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活下去。在出雲居,在無人的高山深處,我時常與雲師兄躺在草坪上看天上的雲舒雲卷,常常會覺得,我此生若是只為活下去,那麼我便如天上的雲一樣,根本就是個死物。直到你和阿璃出現在我生命里,我的生命才有了責任,有了意義。”
“你們,才是我生命里踽踽獨行,唯一的光。”
葉春花自然沒聽到盛宇卿的真情流露,更不知道這個清冷孤寂的大男人,生來就屹立在世界之顛的大男人,早將她視做生命之最。
一夜無話,待到第二日清晨阿璃醒來時,看到左邊是父親,右邊是母親,不由得高聲叫了起來:“娘親娘親,昨日爹爹沒等我起來就走了,今日竟睡得晚了,沒有半夜走。娘親快偷偷把爹爹送走,莫要讓爹爹被祖父責罵!“
葉春花差點沒笑出聲來:“阿璃以為,祖父比父親要厲害?”
阿璃正兒八經地點着腦袋,自個兒爬了起來,跳下床,拿了衣服胡亂地往頭上套:“祖父可嚇人了。阿璃看都不敢看。”
盛宇卿也起來,抱起阿璃,放在床邊上,蹲在地上,看着阿璃:“阿璃是皇孫,不用怕你祖父。你爹爹是齊王,比你祖父厲害很多。”
“有多多?”阿璃拿手比劃着:”有這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