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老實啊!葉春花長針一遞,劃破了陽若茂手腕錶皮。
“啊啊啊!我中毒了!”陽若茂絕望大喊。
“沒出息,也沒見識。向來毒藥都要劃破表皮,見血才能封喉。只划皮表皮,如何能讓你中毒?”葉春花聲音沉着:“再不老實,就真讓你嘗嘗見血封喉的滋味。”
陽若茂情知女賊不好忽悠,只好咬牙道:“我夜會佳人去了……”
這一下葉春花真忍不住了,針尖刺入陽若茂的手腕。
陽若茂立時就哭了:“女俠,女俠!為何我說了實話,你還要刺我?哎喲喂,我不會死掉吧?”
“夜會佳人?值得你學了魔門手段翻牆?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若再不說實話,解藥不給你了。”
陽若茂蹲在地上,捂着臉直哭:“女俠,我剛剛話沒說完,就被你打斷了。我是夜會佳人去了,還跟佳人翻雲覆雨了番。至於我不走正門,實在是佳人那院就在這處牆邊。一直以來,都是她讓丫頭支開了守衛,方便我出入。早知道會碰到女俠,我今夜便不來了。”
英勇候三子,跟陳國公家的小姐私通?!看樣子,還是陳國公府上的小姐,勾引的他……
這什麼神仙八卦?
陳國公府上什麼樣的人家,什麼樣的教養,竟能養出這樣的女兒,真是駭人聽聞。
這事兒,應該與洛程程說上一說了。畢竟陳國公府的嫡女陳小憐,是洛程程的閨中密友……說不準這個消息還有些用處。
葉春花聽得瞠目結舌,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把解藥扔給了蹲在地上的陽若茂:“吃了解藥就沒事了。記住了,你明天也要來,連續半月,風雨無阻地來!每次就這個點來,來了後,在原地等我。等你們雲雨之後,我再去佳人院門口等你,與你一道兒出來。我與國公府有舊,並不願害他們,只是想進府去臨摹一份布防圖一用,用完便還,你無需疑心我要害他們。”
“拿布防圖?不是害人?”陽若茂拿着解藥,似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以至於黑色面紗一直鼓起又落下,極驚訝的樣子。
“國公府只有這個最值得人惦記了。警告你,半月里,若是一夜沒來,我便去家,毒死你!”葉春花陰惻惻地道:“我今夜便把你與佳人的事,寫在紙條上,吩咐下人,若是一日清晨沒見我,便把紙條公示天下。所以,你可別想耍什麼花招。你要是敢害了我,你們身敗名裂倒是次要,你信不信英勇候府三代的榮光,幾十上百口人,也會盡毀在你的手上!”
陽若茂倒吸了口涼氣:“你究竟是誰?”
葉春花瞟了陽若茂一眼,踮着腳用匕、首取了他面紗。
嗯,陽若茂生得不錯,確實是能讓女人神魂顛倒的陽光俊朗。
當然,比盛宇卿、雲逍遙那種仙氣的,是差得遠了。
陽若茂也指了指葉春花臉上的面紗:“女俠,有來有往,你能不能也把面紗摘了?”
“嘁!手下敗將還想看我真容?”葉春花跳上樹,躍上牆:“滾上來,去佳人房裡,半柱香後,你在佳人院門等我。當然,今夜我只是做個示範,你的消息我並未讓下人寫在紙條上,今夜我也不會冒險將性命交到你的手上。我要確認你說的是實話,也要你熟知我來的時間。”
葉春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陽若茂要是不怕威脅,打定主意要害她。盡可以給佳人傳個消息,然後就跑開。
她被捉後,即便咬定陽若茂和佳人有染,國公府的人即便信了,也因為沒當場捉到陽若茂,這事便一定會被國公府給瞞下。
畢竟國公府小姐是個盪、婦這事,國公府的人絕不會讓這種風聲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