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詩,洛春花知道得可多了,比如劉基的《燒餅歌》,比如《推、背、圖》,比如瑪雅預言,但那引起,卻不是出在石頭上了。
預言石,洛春花只知道武則天那時候有出,
一說洛水石現,上頭寫着:“日月當空,照臨下士,撲朔迷離,不文亦武。”
一說太宗巡遊,尿急,便找一石頭遮擋。後看石壁上有字,上書:“龍行有雨,澤被江山。帝傳三世,武代李興。”
洛春花思量許久……
預言石上都有武則天的名字,或者姓武,或者出現曌字。
賢王讓陳國公在石頭上,肯定也寫了盛宇卿的名字。
“相公,那石頭上寫的,是‘卿卿’當立?還是‘宇’臨下士?”洛春花噝了一聲:“‘宇’字和‘卿’字,好像都娘里娘氣的,沒有氣勢啊!”
雲逍遙只覺得碰到洛春花後的大半年,他翻的白眼次數,比他在出雲居里活的十九年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
“你腦袋瓜子里都裝了什麼古怪的東西?賢王為何非要寫‘宇’字?非要寫‘卿’字?寫師弟的封號不行嗎?”雲逍遙眯縫着眼睛:“世人皆知六皇子的封號是‘齊’,可沒幾個人知道六皇子叫盛宇卿。”
洛春花鄭重其事地點着頭:“唔……確有這個理。‘齊’字比‘卿卿’兩字更有氣勢些。”
雲逍遙聽得一愣。
他剛想嘲諷兩句,卻見到盛宇卿一臉痴迷地看着洛春花。
“我家媳婦果然機敏,‘卿卿’兩字,實不如‘齊’字顯勢,二哥的心思,都被媳婦猜中了。二哥他在預言石上,真是寫的‘齊’字。”
雲逍遙越看越氣:“我要走了,我生氣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你們夫妻!”
盛宇卿見雲逍遙跳腳,又惡趣味地補了句:“師兄也儘可能快點找個妻子,這樣也好讓我們夫妻生生氣。
只見走至門檻邊的雲逍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門檻絆得摔倒。
洛春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為什麼世人都傳丈夫是個人畜無害只求美麗的花瓶呢?分明是個隨便一句話都能氣死人的腹黑啊。
將官服拿來,洛春花給盛宇卿換上衣裳。
嗯,好看!
那龍衛官服是黑紅色,上頭綉着栩栩如生的威嚴飛魚,襯得盛宇卿少了些不可褻玩的清冷,多了幾分昂揚氣勢。
洛春花眼裡冒出星星來:“相公真是一等一的好看。”
盛宇卿點點頭,十分自然地受了誇獎,拿過面巾覆住臉:“我走了。”
“小心些。”洛春花一臉痴迷地揮着手,渾然忘了方才想問的問題。
等盛宇卿走到院走,拐過小道,不見了身影,洛春花才跳起腳來,捶了捶自己心口——特么,被美色所迷,大事都忘了。
於是,洛春花追了出去,扯住盛宇卿的衣袖。
盛宇卿俯頭看着洛春花,意味深長地:“一日不見才如隔三秋,怎麼我轉個身,媳婦就不舍了?”
“誰不舍了?我剛才問的話,你都沒回我!”
“哦。陳國公原先刻的字是‘齊王反’,因之用的是篆文,‘齊’字不好改。我和師兄將把反改成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