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點像斷了的樣子。
盛宇卿綳不住了:“媳婦,你一定要治好兒子手啊!”
洛春花正要開腔,那廂小海一群人都聽到了盛宇卿的呼喊。
“殿下,娘娘,發生何事了!?”
盛宇卿鐵青着臉不出聲,只看着洛春花:“媳婦,你先別怨恨我,先盡全部心思給兒子醫手啊!”
“醫個屁!”洛春花啐了聲。
盛宇卿臉色蒼白,瞬間沒了力氣:“不能醫了么?我真的只用了一點點力氣。”
“相……”
盛宇卿打斷了洛春花的話,連拍着自己腦袋:“那麼小一個小人兒,能經得起我多少力氣。那是豆腐啊,我怎麼能用上力氣!媳婦,天下還有你醫不了的傷么?”
洛春花簡直要瘋了:“你兒子沒傷着!醫什麼?”
盛宇卿不可置信地看着洛春花:“媳婦,你看好了,兒子的手,拉起來輕飄飄的,你看,一拉起來,他自個兒就又掉下去了,這根本就是骨頭被我掰斷了啊!”
“沒斷。他是小,但他又不是傻!他尿了尿都會哭,被你掰斷了手,還能一聲不吭地呼呼大睡?!”
盛宇卿驚魂甫定:“真的?”
“真的。相公,你別這麼緊張兮兮的,將我嚇了一跳。”洛春花拍着心口,復又乖巧地躺了下去。
盛宇卿又拉了拉小不點手,拉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小不點覺得一直被人打擾,哇地哭了一聲表示抗議,順便又將手給彎了起來。
盛宇卿終於長舒一口氣:“媳婦,你是對的,兒子的手沒斷。不對啊,媳婦,你早知道了,為什麼要等我嚇得七魂失了六魄才告訴我兒子手是好的?”
洛春花將身子側了過去:“懶得理會你啊。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一直大呼小叫的,阻我開口!”
此時,馬車外的眾人也知道是虛驚一場。
小海趁機提出了,讓他幫着照顧小皇孫的事。
盛宇卿這才嘟囔着:“你小子倒是機靈,知道孤一準給你升職加薪。唉,算了,孤禮賢下士,也不好拂了你一片熱忱的心意。”
頓了頓,盛宇卿又橫了眼才十多天大的小不點:“你看看你,做為唯一的皇孫,怎麼竟軟弱?尿了要哭,餓了要哭,你就不能像你爹這樣,流血流汗不流淚?”
好在小不點太小,不會反駁,小海又是下屬,更不敢駁了堂堂太子爺的面子。
於是,盛宇卿心中大定:好啊好啊,轟走胭脂時做的承諾沒達成的尷尬,竟然就這麼容易地給孤解決了。
孤真是一個能幹的太子!
至於洛春花的洗漱和茶飯問題,盛宇卿和洛春花起了十分大的爭執。
洛春花是鬧生鬧死的,盛宇卿卻置若罔聞,非要親自來伺候。
一來二去的,在照顧小不點的事上,盛宇卿妥協了,而在照顧坐月子的事上,洛春花也妥協了——
洛春花實在拗不過一個鐵了心要照顧媳婦坐月子的絕美男人!不止是她,全天下人大抵都拗不過大盛第一美男的柔情攻勢啊。
這天小海打了水來,盛宇卿便端了水進馬車,洛春花難為情地偏過腦袋,讓盛宇卿給她擦洗。
“今兒換身衣裳吧,都臭了。”洛春花可憐巴巴地:“方才小不點都嫌棄我臭,不讓我抱了。相公,胳肢窩好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