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去瞪圓了眼:“慢些,您莫跳下來,這裡有梯子,屬下扶過來……”
“不用不用,關了兩月,本王心急得很。”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人影從洞口處跳下。
煙塵中,老九捂着嘴咳嗽了兩聲,隨後身景逐漸清晰。
卻見老九,一襲黑衣,袖口綴着明黃錦緞,頭髮梳得極齊整,被一頂白玉冠束着。
身材修長,因為關了太久,臉上有些病態的白皙,只那眸子越發清亮,顯出幾分英挺與瀟洒。
也許是乍聞可以逃出牢籠,老九臉上端着絲笑,看着倒比往常還要意氣風發。
“老九這般黑衣窄袖的,是準備動手了?心中的傷療好了?”洛春花心情複雜,原是想上去,好生與老九說會兒話的,但一想意歡受的苦,這話一出口,就有了幾分揶揄的意味。
“咦!?六嫂竟來了!”老九驚訝地迴轉頭來,看向洛春花的方向:“六嫂,您怎麼又戴着個丑面具?”
這話一出口,洛春花心裡到底軟了軟,眼前的老九與初見老九時,那個還未開始發、育,猶是孩童模樣的少年重合了起來。
她嘆口氣,心道:前一次還以為感情的事,她介入不好,也說不通老九。更覺得老九自個兒會慢慢想通。如今看來,誰管他好不好的,老九這人,不管以後他是不是想得通,還能不能跟意歡在一起,她都得揍他一頓,才能替意歡出口惡氣。
晚些再來揍醒你!洛春花順手將人皮面具一掀:“你等着,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好一會兒。候爺派的人,應該還在路上。”
老九鄭重點頭,又道:“六嫂,您現在是後、宮之主了,怎麼還以身犯險?”
頓了頓,老九堆了笑:“是因為我嗎?”
洛春花無奈,啐道:“你的話忒也多了。”
“關太久,戰北又是個沉悶的,我都快憋死了。”老九朝四周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餘弦。
他背着手,神氣十足地走到餘弦面前:“兄弟,本王一天都說不到十句話。兄弟你來聞聞,本王的嘴,是不是憋出口氣了。來聞聞嘛,啊……”
餘弦眨巴着眼睛,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紅袖忙將餘弦拉到了一邊,昂着頭盯着老九。
老九蹙眉沉吟了片刻:“紅袖?你是本王的屬下,還是餘弦的屬下?”
紅袖略略垂了頭:“是您屬下,也是餘弦將軍的未婚妻。所以,屬下不能讓您戲耍屬下的未婚夫。”
餘弦臉上表情凝住,好一會兒才緩緩湧起驚喜與激動。
“你方才的說的,能否再說一遍?”
“不能。”紅袖頭越垂越低。
餘弦又是笑又是哭:“他、娘、的!你也忒嚇人了,怎麼突然就答應嫁我了?”
“沒答應嫁你,會與你那般親密?”紅袖拿袖子捂臉:“好了,待打勝了這一仗,再來說這兒女情長。”
紅袖將胸背挺直,正兒八經地單膝跪下:“九王爺,屬下來迎你了。”
老九一把將紅袖扶了起來:“不錯不錯,你與餘弦都很不錯。哈哈哈!看到你跟着六嫂,將本王從危難中解救出來,本王十分開心。紅袖,你一個女子,竟為本王甘赴險地!便是你要嫁餘弦了,本王仍覺得你對本王真好。”
紅袖聲音低了下來:“九王爺,有句話要是說了,您或許會不開心……可屬下還是要說的。其實,先前來時,意歡姑娘也在隊伍中……”
“願意救您於危難中的女子,可不止屬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