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第一件事,定要將皇子所給撤了。反正後、宮中,也就本宮一個獨孤皇後。
洛春花暗暗想着。
一路晃悠着,看盡了蝗災後的滿目瘡痍,洛春花心頭頗不舒服。
“相公是天子,往後莫要再為了別的事離開皇宮了。”天道不公,以萬物為芻狗。百姓大抵會感慨一句:人,生來實苦吧。
既做了皇後,享天下之好,承天下人供養,若不做些什麼,總是對不住這“皇後”頭銜。
“媳婦的事,就是天下最大的事。什麼叫‘為了別的事’,媳婦的事,算是別的事嗎?”盛宇卿正色說著。
只要一想到他剛趕到章門關,看到洛春花躺在血泊中的情形,他的手便不自禁地握得死緊——再不會了!以後便是脫了這身龍袍不幹,也再不能陷媳婦於不利之境!
“做什麼?握疼我了。”
盛宇卿鬆了鬆手。
“往後啊,相公多做點表情吧。你看,你明明有些尷尬,面上卻不顯。我呢,只能看着你的眼睛來猜……”洛春花碎碎念着。
盛宇卿只覺得,他的小媳婦兒,像個獃獃的孩子,莫名就有些可愛。
忍不住將合著他手的小手拉到嘴邊,輕輕吻了吻。
洛春花詫異抬頭,就看到盛宇卿眼中滿盈的柔情。
舒服!
洛春花在盛宇卿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盛宇卿驚了驚,連忙鬆了手,稍稍坐開了些。
“怎麼了?我又沒得麻風……”
“雖然媳婦說過,只有懷孕前三月不能圓房,然,媳婦如今傷着,又是在這馬車上,也擺不開手腳……”
洛春花抿着嘴,憋得十分辛苦。
她眼睛眨巴眨巴地,半晌才擠出一句話。
不對,是半晌才吼出一句:“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是朕在想,是媳婦在想!”盛宇卿一本正經。
“……”洛春花着實無語。
她的相公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為何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但凡真情流露一丟丟,他就想把她按在身下。
老天爺,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洛春花瞧了眼盛宇卿與她之間的距離,也挪了挪身子,坐得更開了些。
誰知道盛宇卿愣了一下後,突然“獸”性發作了,居然摟住了洛春花,學着洛春花的動作,二話不說,就吻了上去。
洛春花捶了好幾下盛宇卿的後背,奈何她並不想煞風景,那拳頭便軟綿綿的無力。
倒像是在助興。
盛宇卿吻得更加投入。
洛春花將眼睛挪到盛宇卿臉上,正好看到盛宇卿長而捲曲的睫毛上滴下一滴來。
她心軟,更心動了。
於是,閉眼,迎合她自己的心意,全心回應。
又晃了幾天,總算是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