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伊然倏地轉身,就看到聶至森穿著一身白衣,就站在不遠處,手裡還拿著一條白毛巾。
“至森哥?”
看到她,聶至森的臉上還略帶驚訝,而後邁步朝她走過來。
“你來祭奠阿姨,也沒提前說一聲,知道你今天來,我就不來了。”
他笑了笑,然後很自然的開始用手裡的毛巾擦拭著鄭秋枝的墓碑,小心翼翼,很仔細的。
能看得出來,這前前後後的墓碑中,就隻有鄭秋枝的最乾淨,而且不是隻擦了一天的那種乾淨,一看就是經常被人打理擦拭。
“你……常常來嗎?”
許伊然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好像他是這裡的管理員一樣。
“沒事的時候,就會過來看看阿姨。”聶至森幫鄭秋枝擦好了墓碑,又順手清理了下旁邊長出來的小草。
“……”許伊然心裡一陣愧疚,自己一個做女兒的都沒有做到,反而要讓聶至森來代勞,“至森哥,謝謝你。”
“謝什麼?”他挑眉,將毛巾疊好,收在一個口袋裡麵,“阿姨生前很喜歡我,我也很欽佩她剛烈不屈的性格,做這些都和你無關,你不需要謝我。”
“至森哥,我——”
“你不用說了。”聶至森輕輕打斷她的話,“彆把負擔責任都往你自己身上攬,我既然都說了這是我自願的,你就不需要領情!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阿姨呢,有時候我心情不好,有些煩悶的時候,就過來和阿姨說說話,也算是一種排解方式。”
許伊然垂下眼睫,“你真不用做到這樣的,至森哥,我給不了你什麼回應。”
“我要什麼回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