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意志力驚人,葉泠鳶此刻也已經全身無力,如果不是兩個丫鬟用力扶着她,她說不定都要倒在地上了。
再拖延下去,她社死的程度肯定要超過楊柏韜。
“走吧。”
葉泠鳶低聲跟丫鬟說。
可是三人轉頭剛走了幾步,又被人攔下了。
身體中的熱流已經堆積成了滔天巨浪,時刻衝擊着她的理智,這讓葉泠鳶的耐心變差了很多。
看着眼前那身白衣,她微微眯着眼睛:“這是何意?”
白衣弟子板著臉:“楊師兄的異常與你們可能有關,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你們都不許離開。”
葉泠鳶氣得都要笑了:“你可是好大的官威啊!”
想了想,葉泠鳶知道,在這些白衣弟子的眼中,什麼官位、什麼出身大概都不管用。
她指了指自己已經整理好的靈鳳寶衣,“看來這寶衣在你們鳳陵閣弟子面前,是根本不算什麼了?”
白衣弟子眨了眨眼睛,實話實說:“在你們凡夫俗子眼中,這靈鳳寶衣是蓋世珍寶;但是所有鳳陵閣正式弟子,都會有金玉衣。”
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金邊白衣,自得之意溢於言表,“我們可不是那等沒見過世面的。”
就算是腦子被熱流衝擊得暈眩不已,葉泠鳶還是能感覺到他語氣中那種隱隱的優越感。
一個兩個都是這種品行的話,戚長闕這位帝師大人可實在是不怎麼會教學生。
嗯,送的禮物連弟子都不覺得珍貴,就只是想敷衍一下她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凡夫俗子吧。
葉泠鳶在心中又給戚長闕扣了幾分。
既然都是他的弟子惹得麻煩,那就讓他自己來解決吧。
白衣弟子見她不動,臉色就嚴厲起來:“我不管你是什麼大小姐,今天的事情,你不給鳳陵閣一個交代,是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