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泠鳶趴在地毯上,哭得稀里嘩啦的。
“還說過幾天去提親,結果根本就是騙人的,渣男!”
“虧我還專門刻了花掛在絲繩上送給你,把手都劃破了好幾個口子,結果你們都欺負我!”
戚長闕聽着她的控訴,神色微妙,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女子這樣嬌滴滴地抱怨過,偏偏心裡還沒有那種厭惡的感覺,這真是頭一次。
也許是因為剛才她趴在地毯上蛄蛹的那種動作,實在是太傻,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把她和那些想盡辦法貼在他身上的那些女人列為一談?
戚長闕認真地想了想,他之前確實是說過要去提親的,但是因為養傷閉關,完全忘了個乾淨。
想到這裡,戚長闕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腰間懸挂的吉祥絲繩,語氣中多了點溫度。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不會讓你受委屈。”
葉泠鳶咬着牙:“那就麻煩你了。”
戚長闕很明顯沒有藉著藥物占她便宜或者控制她的意思,這也讓葉泠鳶鬆了口氣。
“我帶你去洗涼水澡。”
戚長闕很是體貼。
葉泠鳶整個人就像是分成了兩半,一半十分清醒,和戚長闕冷靜對話;另一半則被熱情淹沒,只是在毛毯中稍微挪動,被觸及的肌膚就會冒出無數火花,讓她顫慄得想要呼喊。
她清醒的時候怎麼調戲戚長闕都行,哪怕春風一度,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葉泠鳶卻絕對不會妥協。
戚長闕看出了她的隱忍和剋制,對這個老頭子嘴裡他的正命紅鸞倒是多了幾分讚賞。
陰陽塔九層很少有外人,唯一能夠出入的恆一這個時候還沒回來,戚長闕索性好人做到底,走上前去,再次俯身抱起了葉泠鳶。
葉泠鳶長長吐了一口氣,手指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順着戚長闕衣襟的紋理向上滑去。
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戚長闕肌肉的起伏。
她抬起頭,迷濛的眼中看見的是完美的下顎線,鮮明優雅。
再往上,是繃緊的雙唇,還有那張沒有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