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泠鳶一本正經地躬身回答:“回陛下,今天大清早有人無緣無故,來到我家府門前,想要砸開我家大門入府搶劫。”
“小女不得不叫齊護衛自保,拿下了領頭的賊人,結果他卻說他是沈德保,還叫出來沈如意,誣陷小女殺了她親爹,是因為我哄騙她。”
葉泠鳶一臉不可置信:“陛下,能殺親爹的人,品行之敗壞,道德之低下,世所罕見,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陛下,大哥被害,如果真的是沈如意喪心病狂,那隻能怪我沈家教女無方,我們自己認了!”
“但如果是被人故意設計,謀害大哥……那大哥就太冤了!請陛下為我們主持公道!”
沈德偉兄弟兩個聲情並茂,一邊哭一邊磕頭,搞得十分悲情。
跟他們一比,站在一邊臉上毫不在意的葉泠鳶,就顯得十分冷漠無情。
這種打嘴皮子官司的事情,葉泠鳶知道,肯定不是這次沈家計劃中的重頭戲。
她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要是真的沈家有什麼手段,真的能捏造出她無法辯駁的證據的話,那她就用傀儡蠱控制沈如意,去刺殺皇帝。
她就不信,到時候沈家還能解釋清楚!
“葉大小姐,看起來你對承恩公的意外去世,毫不在意啊。”旁邊突然有個中年文官陰陽怪氣地說。
葉泠鳶攤了攤手:“我為什麼要在意啊?”
中年文官皮笑肉不笑:“我還以為女子會更有同情心,聽到有人慘遭殺害,會更感到難過才對。”
葉泠鳶看了他一眼:“這位大人,要是我去你家,把你家兒子打個半死,女兒拽到大街上示眾,然後遭到陛下的訓斥,你會同情我嗎?”
中年文官麵皮抽動了幾下:“你可真是大膽,竟然敢當著陛下的面,就威脅朝廷官員?”
“真不知道這位大人是怎麼當上官的,不是通過科舉考試進來朝廷的吧?否則的話,怎麼連最基本的理解能力都沒有呢?”
葉泠鳶學着他剛才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我只是拿他們舉個例子。”
“怎麼我好端端的被人打上門來,還誣陷我是害死承恩公的兇手,都不能不高興,你卻連我拿你家人舉個例子都要發脾氣,你這雙重標準可夠厲害的啊。”
“閉嘴。”葉丞相的聲音傳了過來,“都不要東拉西扯,說正題。”
葉泠鳶立刻閉上了嘴巴,樣子很恭順;
中年文官也不得不對着葉丞相舉起雙手行禮,表示認錯。
皇帝看了看,點了個名字:“大理寺,任晉華,你來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