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葉大公子的美言。”一道冷聲響背後起。
葉遺愛兄妹兩個幾乎同時抬頭,震驚地看着眼前皇陵牌坊下站着的高大男人。
“戚長闕?你怎麼會在這裡?”
面對突然出現的帝師大人,葉泠鳶可比葉遺愛要自如多了。
戚長闕今天罕見地穿了一身黑袍,袖口領口都綉着銀色花紋,整個人顯得深沉了許多。
只有那張臉,被這種深色襯得更加耀眼奪目。
他剛才的一句話,配上這副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讓人根本摸不清楚他是真的在感謝葉遺愛,還是帶着諷刺。
所以,葉遺愛閉緊了嘴巴,只是對着戚長闕行禮,生怕第一次見面就給帝師大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葉泠鳶直呼帝師大人的名字,他卻沒有生氣,反而還對着葉泠鳶招了招手:“你說我怎麼在這裡?”
葉泠鳶就笑嘻嘻地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仰視着他,低聲道:“我就是試試,真的這麼管用?”
她剛才是故意連着三次叫出戚長闕的名字,想試試看是不是真能像上次那樣,他能感知到。
戚長闕抬手點了點葉泠鳶的鼻尖:“你就是想讓我聽聽你們在說什麼,對吧?”
看到葉泠鳶對他使眼色,戚長闕笑了,“放心,他聽不見。”
“你還沒有嫁過門,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戚長闕調侃葉泠鳶,“是害怕我被你哥哥騙了,讓我提前知道他的真面目?”
葉泠鳶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之前還讓她要注意他們之間距離和分寸,現在他卻這麼主動隨意,還點她的鼻尖,調侃她胳膊肘往外拐?
剛想到這兒,就看見面前的人神色一肅,雙手端在胸前,大袖在春風中輕輕飄拂,儼然一副謫仙人的氣度。
原來是葉遺愛看着葉泠鳶跟戚長闕如此親密,終於有了勇氣,走上前來跟戚長闕打招呼了。
“帝師大人,泠鳶年輕調皮,行事多有冒犯,還請帝師大人不要怪罪。”葉遺愛深深一躬,看起來真的是一個愛護妹妹的好哥哥。
戚長闕神情疏離,淡淡地說:“泠鳶赤子之心,恩怨分明,本座最欣賞的就是她這種性子,有何怪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