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黃老四就被押到了堂前,跪地連連喊冤。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是開賭坊的,那張旺去賭錢輸了一百兩,身上錢不夠,小的讓他寫欠條,他卻不肯,還想逃跑,才跟賭坊的守衛發生了衝突。”
“是他用女兒拿來抵債的,小的原本不同意,張旺苦苦相求,小的才過去看了看。”
“小的承認,張旺家的女兒長得好看,小的確實看上了,想着要是真的把她納成小妾,好歹也得給她留點體面,不能讓人說是抵債來的,不如給她個聘禮,以後說起來好看,才留下了二十兩銀子。”
“這從頭到尾,都是張旺心甘情願,小的可沒有逼過他,可現在他家反而來官府告狀,說小的有罪了?這可真是太冤枉了!”
這個白胖矮小的傢伙,還真是有備而來啊。
這番說辭,還真是讓葉泠鳶對這個黃老四刮目相看。
只是把順序顛倒了一下,就把他的責任推卸了百分之八九十。
葉泠鳶也不插嘴,就這樣看着隋智桐。
隋智桐的臉色很難看。
開賭坊的傢伙說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逼迫良家的事,就是豬都不會相信啊。
“好大膽子!竟敢在本官面前賣弄唇舌!先打十板子再說!”
雖然葉泠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目光就像是扎在隋智桐脖子上的刺一樣,完全不敢冒着得罪她的風險來包庇一個區區地痞。
一頓板子招呼下去,黃老四立刻鬼哭狼嚎起來。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不是那種沒有良心、殘害街坊的壞人啊!”
“不信,不信您去問問五公子,五公子認識小的,他可以證明,小的真的是個好人啊!”
隋智桐的臉色頓時鐵青:“還敢信口開河,試圖攀咬別人?什麼五公子六公子!”
“就是您的公子啊,隋靖偉公子啊!”黃老四生怕又被打,急忙搬出了自己的靠山。
葉泠鳶眯着眼睛看了黃老四一眼。
這小地痞可真是找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敢把隋智桐的兒子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