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咬了咬牙:“那奴才就大膽說了,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寶華公主和葉大公子多多包涵。”
“帝師大人純陽之體,修鍊功法神奇,才能起到鎮壓天下的作用。也正是因為這個,天下各國都要對帝師大人敬畏拜服。”
“但是,對於帝師大人的妻子來說,這卻不是什麼好事,陽火熾烈,焚身灼骨,只有天生純陰之體,才能與其結為夫妻。”
“但是,一旦結為夫妻,陽火過剩,陰靈被日.日灼燒,必然早早就會油盡燈枯,壽命不永……”
葉泠鳶聽懂了:“就是說克妻唄?”
別人克妻可能是迷信,帝師大人克妻是官方認證的?
福生沒敢多說,只是眼淚汪汪連連求饒:“公主饒了奴才吧,這些話奴才都不該說的,要是讓陛下知道了,以陛下對帝師大人的尊重,說不定就要割了奴才的舌頭!”
他一巴掌往自己臉上抽,“之前是奴才多嘴多舌,奴才該死!”
葉泠鳶看着他把塗了粉的老臉抽得黃里透紅,覺得實在辣眼睛,就對他揮了揮手:“快走吧快走吧,別在這裡裝可憐了。”
福生如蒙大赦,飛快地給兩人行了個禮,起來就加快步伐,速速遠離葉泠鳶這個不按照規矩辦事的奇葩。
看着福生走遠,葉遺愛才回頭問葉泠鳶:“你沒事得罪這條老狗幹什麼?別看他就是個卑賤的閹人,但是有時候這種小人才是能壞事的。”
葉泠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是皇帝的走狗,我就算是不得罪他,皇帝讓他咬我,他也不會猶豫。”
“再說了,他敢來我面前播弄是非,我怎麼能就這麼輕鬆放過他?”
其實就是想從福生身上多賺點怨念而已。
葉遺愛留意着葉泠鳶的表情:“我也覺得,他剛才說那些話是存心的。”
“就是皇帝害怕我們家得了帝師的幫助,對他形成威脅,才會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你這裡挑撥是非。”
“什麼克妻,那普通人還有克妻的,像帝師大人這種在世仙人,哪還有這種命格?”
“妹妹,你可不要被他們給騙了,等會兒見了帝師大人,你可別露出什麼痕迹,反而不好了。”
葉泠鳶卻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倒是覺得,他們要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也不敢到我這裡說嘴。只怕這什麼正命紅鸞的預言,其中真的有什麼內情。”
葉遺愛就是怕葉泠鳶有這種想法,儘管努力想要控制,卻還是難免露出幾分急色。
“你可別上當!這狗皇帝……一直都很陰險齷齪的!當初為了得到過繼的機會,他連……葉相的臭腳都恨不得抱着舔,現在為了保住位置,什麼干不出來?”
“他這樣造謠,你要是信了,那就真是如了他的願!”
葉泠鳶點了點頭:“也是啊,有道理。”
葉遺愛大受鼓勵,繼續努力洗腦:“咱們才是先帝唯一留下的血脈,他不過是個過繼來的,出身卑微,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有了今日。”
“萬一要是帝師大人扶持我,我有血脈,名分大義,帝師大人有力量聲望,二者合一,世間誰人能敵?你想想,他能不怕嗎?”
葉泠鳶覺得,葉遺愛這樣想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二者合一,還雙劍合璧呢。
“就是你跟帝師大人嘎嘎亂殺唄。”
葉遺愛愣了一下,才明白了葉泠鳶說的是什麼意思:“嗯,雖然有些市井氣息,但是也沒說錯。”
葉泠鳶瞥了他一眼,不懂梗的人,完全無法get其中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