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墨韻。
跟着她出行就毫無預兆地喪了命,而墨韻的娘就此失去了最後一位親人,也幾乎失去了整個世界。
也許以後,她應該適應自己的身份改變,做事情的時候不能只考慮自己,還要考慮那些依附於她的人。
戚長闕聽了她的感慨,嗤笑了一聲。
“他們既然從你這裡得到富貴,自然也就要承擔風險,這才是公平。”
“如你所言的那丫鬟,若不是選到你的身邊,可能她們母女早就被族人吞吃乾淨了。”
葉泠鳶聽着他說了這麼多,忍不住伸頭過去看他的臉色:“你,好像是在安慰我?”
戚長闕瞥了她一眼:“是啊,你要是走火入魔,誰來幫我解脫苦海?”
雖然這話說的還是有點狗,但卻能夠感覺到戚長闕隱藏的關心。
她心底的那種沉甸甸的感覺,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
“那倒是。”葉泠鳶順着他的話說,“所以,你現在需不需要我幫你治療?”
戚長闕看着她的笑容,沉默了一會兒:“你想好了?”
“很危險。”
這次不比之前。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只是純陽靈力暴走,一時無法控制身體。
但是這次卻是五臟肺腑都被焚燒重傷,想要救治,需要海量陰靈氣。
這天下,只有兩個陰陽塔下的法陣陣眼,經歷了千年積累,才可能有那麼多的陰靈氣。
也就是那次他帶着葉泠鳶去過的地方。
但是,那裡對葉泠鳶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並無大礙。”
葉泠鳶仔細打量了一番戚長闕的臉色,覺得他的話有點不太可信。
這個臉色,雖然比那天好了點,但是還是有些虛弱。
怎麼可能沒有“大礙”?
“你確定?”
戚長闕半垂着眼睛看葉泠鳶,神態倨傲:“聒噪。”
嘿,這狗男人,臭毛病又發作了。
葉泠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怕她有危險,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
“既然你沒事,那我推你出去轉轉吧。”葉泠鳶眼珠一轉,站起來就走到了戚長闕的輪椅後。
嘴硬,沒有事堂堂鳳陵閣主會坐在輪椅上?
輪椅骨碌碌地往前行去,戚長闕不用看,也能想到這會兒葉泠鳶臉上是什麼表情。
肯定是一臉的不服氣,卻強自忍着的樣子,說不定還在背後衝著他背影翻白眼。
這麼多年了,他還從未見過誰家大小姐是這種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