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泠鳶笑了笑:“那是我之前誤會父親了?可要我向父親賠罪?”
葉允成用目光示意,管事連忙賠笑:“不過是父女之間的一點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哪裡用得上賠罪這麼嚴重?”
“這樣啊,那就多謝父親寬宏大量,不與我計較了。”葉泠鳶往前探了探身,葉允成身體一僵,下意識地往邊上偏了一下,然後好像發現不對,又坐直起來。
管事跪坐在另一側:“公主客氣了。”
“老爺是說,這些事情原本早就應該告訴公主,只是一直以來,老爺身上事務繁多,而且公主年紀太小,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才拖到現在。”
“今日更是因為此事,幾乎引得父女成仇,再不說還有可能引發更加嚴重的後果,所以今天才特意選擇了這處安靜之所,與公主說個清楚。”
說著,管事就將桌案上收拾出了一半,擺上了筆墨紙硯。
看樣子,葉允成這是要寫字跟葉泠鳶交流了。
管事小心地將墨磨好,恭恭敬敬地向兩人行禮退下。
葉允成拈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
葉泠鳶將頭轉過去看,只見紙上寫着:“陳年舊事,傷心過往,本不願提起。”
葉泠鳶挑了挑眉毛,看向葉允成。
這手字兒寫得……只能算是看得過去,比她的字強,但是跟這狀元的身份,可是不怎麼匹配啊。
葉允成又繼續寫:“之前所言,汝生母非明珠公主,乃是另有其人,並非虛言編造。”
葉泠鳶看到這裡,也不由向著葉允成的案幾靠近了幾分,等着他繼續寫下去。
葉允成提起筆,卻在空中頓住,遲遲不曾落下。
“為何不寫了?”葉泠鳶側頭看着他,一臉好奇。
葉允成想了想,繼續寫:“我將當年真相講清楚,你將《機關密要》交給我。”
葉泠鳶笑了起來,還挺會弔胃口,故意提到生母、身世之謎,然後就戛然而止,以此作為籌碼,來交換《機關密要》。
她向著葉允成眨了眨眼:“哎呀,《機關密要》,我沒有帶在身上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