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闕看着葉泠鳶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就變得不高興起來,好好地說著說著就不說話了。
那張總是帶着出塵氣息的無暇面孔上,露出明顯的迷惑不解。
葉泠鳶盯着戚長闕看了一會兒:“我問你好笑不好笑,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戚長闕無辜地眨眼:“我……”就是因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就惹了她了?
他有點無法理解這種邏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是戚長闕知道,如果還是不回答,這個女人說不定又要生氣了。
嘖,真是麻煩。
算了,和修鍊上的那些麻煩相比,這都不算什麼。
戚長闕坐在了床邊:“我剛才笑了啊。”
他用真誠的眼神看着葉泠鳶,希望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葉泠鳶又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覺得他沒有必要撒謊,才決定把自己真正的問題問出來:“難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對待傅明珠,是很不孝的嗎?”
要是戚長闕真的這麼覺得,那麼就算是他顏值再高,身份再了不起,對她再好,葉泠鳶也覺得他們兩個不適合在一起。
三觀不合的人在一起生活,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
戚長闕不以為然地回答:“傅明珠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女兒對待,你為什麼要孝順她?”
葉泠鳶追問:“那就連我殺了葉允成,還挑撥鳳驪和傅明珠的關係,對傅明珠直呼其名,得知傅明珠被氣暈之後不但不擔心反而幸災樂禍哈哈大笑,你也覺得沒有關係嗎?”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戚長闕愕然地看着葉泠鳶,“葉允成要殺你,那他就應該做好被你殺死的準備;傅明珠和鳳驪之間如果沒有嫌隙,你挑撥也是沒有用的;至於傅明珠,她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你不管怎麼對她都不過分。”
葉泠鳶緊繃的臉終於柔和了下來:“我還以為你會對我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管怎麼樣,他們夫妻倆都把你養到這麼大,多少也都有些情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非要把他們當成仇人……”
戚長闕啞然失笑,伸手捏了捏葉泠鳶的臉:“在你心裡到底是怎麼看我的,怎麼竟然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