瘌痢頭想到自己要被殺死,就控制不住地哭,眼淚完全止不住。
結果又被人照臉抽了好幾下,才清醒過來,開始抽抽搭搭地描述當時發生的事情。
拉着繩子控制瘌痢頭的黑刀隊成員看着瘌痢頭的眼神滿是不屑。
“真是個軟蛋。”
他完全不在乎,當著瘌痢頭的面就這麼說。
瘌痢頭只要能活,拚命點頭:“小的確實是個軟蛋,連殺個雞都不敢的,怎麼敢殺人呢?”
見他真的毫無威脅,還要讓他指證當時現場的情景,找出瘌痢頭口中那個用“鬼”控制他殺人的真兇,黑刀隊的小頭領就讓手下給瘌痢頭鬆綁,好讓他描述得更準確細緻一些。
不管是什麼來頭,到了黑市這塊地盤,是龍得盤着,是虎得卧着!
不開眼想在這裡攪風攪雨的,死路一條!
瘌痢頭見他們把繩子給自己解了,頓時看到了希望,格外賣力地回憶當時的具體情形,就連葉泠鳶說話時每個字的語氣都恨不得學一遍。
說到關鍵時刻,瘌痢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反正聲音都高了,眼睛都亮了。
而黑刀隊那三個人最感興趣的也是這一段具體殺人的情景。
剛才那幾個死者的屍體他們都檢查過了,從傷口上能看出來,殺人者力氣大,出手狠,一擊斃命,而且還顯然是老手。
關鍵是瘌痢頭本人確實是個垃圾,雖然不至於說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也就是個街頭混子的水平,是什麼手段能讓他在被控制之後突然變成這樣狠辣兇殘的殺手呢?
剛才拉繩子的黑刀隊隊員站在之前被殺的大漢所在的位置,讓瘌痢頭模仿當時是怎麼殺了他們的。
瘌痢頭十分為難:“大人,小的真的沒有那個本事。”
“小的當時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根本感覺不到手腳,只能看着手腳自己動,也不知道怎麼一眨眼就把人殺了……”
但是在黑刀隊隊員的執意要求之下,他還是使勁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用慢動作模仿了起來。
“就這樣……嗖一下就到了跟前……”瘌痢頭小跑兩步來到黑刀隊隊員面前,伸出右手,“然後往這裡……”他空着手,在黑刀隊隊員的心口部位比了比,做出了一個刺的動作。
瘌痢頭的手握成了拳頭,大拇指緊緊扣在食指上,假裝自己握着那把匕首,把大拇指外側貼在了黑刀隊隊員的心口位置。
然後稍微用力,往前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