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泠鳶眼疾手快,扶住了戚長闕,沒有讓他趴着摔倒在地,但是戚長闕嘴角的血卻始終沒有止過,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更是沒有任何反應。
戚長闕的身體堅硬得像是一塊石頭,直挺挺地靠在葉泠鳶身上。
腰和膝蓋都不帶打彎的。
這可不像是僅僅受了傷那麼簡單。
葉泠鳶想要用長春蠱試試幫他治療,但是蠱蟲根本就無法進入戚長闕的身體!
哪怕是毛孔都鑽不進去!
上次葉泠鳶就曾經試過,結果就是這樣,沒想到戚長闕現在都昏迷了還是一樣。
長春蠱沒辦法用,戚長闕仍舊吐血昏迷,脈象卻亂得跟下面那些女眷們瘋狂的尖叫一樣,完全摸不着規律。
葉泠鳶也算是經驗豐富了,都找不到更合適的解決辦法,只能從空間中找到自己存着的葯,翻了一份止血消炎的先給他喂下。
喂葯也不容易,戚長闕的牙關閉得緊緊的,根本張不開。
葉泠鳶把他靠着牆邊放下,一邊按壓穴位,一邊用工具撬牙齒,好半天才把那兩片葯給他服了下去。
只是這半天功夫,威武軍就已經發動了進攻。
御林軍人數少,又沒有準備,雖然佔據了地勢上的優勢,卻被打得步步後退,死傷慘重。
天恩壇的台階上躺滿了屍體,血水沿着台階一級級往下流。
聽到動靜不對的各家護衛和下人,膽子大的就從側面趕來支援。
尤其是傅明珠的手下和葉宗彥的手下,合起來有七八百人,具有一定的戰鬥力,頂在最前面,才勉強頂住了威武軍的攻勢。
但是誰都能看出來,這種情況根本不能持久。
威武軍遲早要上來的。
傅遺愛站在天恩壇上方,面色黑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明珠提着刀,身上的大禮服已經換成了軟甲,一臉狠色,彷彿隨時會親身上前廝殺。
一時間也沒有人注意到躲在天恩壇角落裡的葉泠鳶和戚長闕兩個人。
趁着局面僵持的機會,傅明珠再次點名對面的首領:“蘇義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天恩壇就在城中,現在消息肯定已經傳了出去,很快金吾衛就會趕到,到時候前後夾攻,你必敗無疑!”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你在金吾衛到來之前攻下了天恩壇,抓到了陛下和我們,你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