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服怪人你都沒看見嗎?你那時候在幹什麼呀!”
被葉泠鳶問到的年輕人頭也沒回地回答。
“我那時候……什麼時候的事兒?難道我喝多了離開之後,還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嗎?”葉泠鳶手裡的摺扇輕輕敲了敲手心,臉上露出好奇和懊悔的神色。
眾人抬頭一看,見到來的人是她,頓時整個大廳里就安靜了下來。
被這麼多人一起看着,葉泠鳶依舊是那種渾不在意的模樣,繼續跟剛才那個回答她的年輕人搭話:“說說嘛,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不要藏着掖着,什麼白衣服怪人,他幹什麼了?”
還是最開始第一個向葉泠鳶挑戰、也是第一個被葉泠鳶扔出窗外的那個年輕人接口了。
“就是你去休息之後,有個穿着很奇怪的白衣服的大漢,一路闖到大廳門口,很多護衛都沒有攔住。”
有幾個年輕人不太贊同地看着他,覺得這種事情說出去,有些丟臉。自家人知道就算了,還要告訴外姓人幹什麼?
倒是這個年輕人形容十分坦蕩,並沒有因為被同族用眼色警告而改變態度,“所以大家現在就是在討論,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功夫有多厲害。”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了葉泠鳶跟前,自我介紹起來:“我叫鄭勝岳,戰勝的勝,山嶽的岳。之前多有冒犯,還請韓公子不要介意。”
葉泠鳶覺得鄭家還是很有底蘊的,隨便一個年輕人就能有這種氣度從容,要是這樣的子弟在鄭家很多很常見的話,鄭家再興盛五十年,應該是沒問題的。
她對鄭勝岳的評價高了幾分,也十分客氣地回禮:“是我失禮在先,鄭兄所作所為,也是令我十分敬佩,沒有什麼冒犯可言。”
鄭勝岳咧開嘴,露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我一向自負力氣大,跟他們比試從未輸過,沒想到跟韓公子一動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飛出去落在了水裡。”
“以前長輩總是告誡我,讓我不要小看天下人,鄭家之外,還有很多能人好漢,我還不太相信,今天我是信了。”
葉泠鳶見他說話開朗大方,心裡喜歡這樣的性格,也大笑起來:“不過是一些小技巧,全憑力氣的話,我不一定輸給鄭兄,但是也不會贏得這麼輕巧。”
她這麼一說,邊上又有好幾個人圍了過來。
葉泠鳶一看,好嘛,一個個都有點臉熟,好像都是剛才被她扔下水的!
“哎哎,你們不是打算圍毆我吧?”她笑着舉了舉手,“剛才喝多了,腦子有點衝動,多有得罪,請各位大哥不要計較。我請大家喝酒,算是賠罪,請大家放過我,不要打我好嘛?”
“哈哈哈哈!”
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本來就都是年輕人,有時候一句話能結仇,但是同樣的,有時候一句話就能把之前的嫌隙一筆勾銷。
一連贏了好幾個鄭家年青一代中出色人物的韓飛,容貌俊朗,舉止大方,本身又有實力,現在肯低頭請客叫大哥,大家本來也沒有真的要群毆對方,現在自然也就笑着接受了這種和好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