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通源的心情十分複雜,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高興還是震驚,是後悔還是擔心……
在頭頂上眾多光團的照耀下,他把手背在身後,對鄭家的護衛打手勢下命令。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回頭一看,所有的護衛都痴痴地看着周圍,一個個臉上都是喜不自勝的表情,看樣子早就把他這個家主的安危和指示忘在了九霄雲外。
鄭通源氣得只想一腳把他們都踢飛出去。
考慮到這個特殊的環境,鄭通源把舉起的腳又放了下來,伸手拽了拽旁邊護衛隊長的胳膊。
“別鬧。”護衛隊長頭也沒回,不耐煩地撥拉了一下他的手。
鄭通源皺起了眉,用力又拽了一下。
“幹啥呢,不是說了別鬧……”護衛隊長終於不舍地回過頭來,臉上滿是不高興,好像是被父母從玩具堆里拽走的小孩。
看見鄭通源臉上的不悅,他終於醒悟過來,睜大眼睛看看周圍,又回過頭來看看鄭通源:“啊……啊,家主恕罪!”
鄭通源沒有批評護衛隊長,他能理解這些人的感受。就是他本人,剛才不也差點迷失其中,無法自拔嗎?
“發信號。”
鄭通源壓低了聲音,只說了三個字。
護衛隊長眨了眨眼睛,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剛才全都被鳳陵佔據的頭腦終於開始恢復過來。
之前鄭通源的那些囑咐都回來了。
他身上冒出了一層冷汗,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小東西。
只是左右看來看去,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家主,這附近的河不見了啊!”
護衛隊長走到鄭通源跟前,低聲說。
鄭通源也已經發現了這一點。畢竟這麼大的變化,誰會沒發現呢?
而護衛隊長帶的水彩炮卻是鄭家特意研製的,利用水域發出信號的工具。
鄭家所在的荊襄之地雖然不像鳳梧那樣,出門都是河流水汊,行路靠的就是舟楫,但是也頗多水域。
所以鄭家特意研製出來了一種水彩炮,往水裡一丟,只要在二十里之內有鄭家的船隻,水彩炮就會飛速發射出彩色光芒,引發船隻上的接收器開始啟動,同樣發出彩色光芒,指向水彩炮所在的發方位。
這樣就能夠進行快速支援。
但是現在周圍已經沒有了水流,環境完全變了,曾經多次帶人來探測過周圍環境的護衛隊長,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水域置放水彩炮,通知鄭家的船隻前來接應了。
“去找找。”鄭通源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