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們這些賤民才是天生下賤,我等就算是伺候別人的下人,血脈卻是健康清白的!哪像你們,血脈里流的都是卑賤的血液,天生無法接受神族恩賜,世世代代都註定是個賤民!”
“哼,跟他們說那麼多幹什麼?你也不怕被他們那卑賤的血脈傳染了,以後子孫都只能當賤民?”
“就是,走吧!懶得理他們!”
幾個僕役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番,眼神中帶着居高臨下的俯視,抬着桶離開了。
葉泠鳶注意到,這次,他們離開的腳步雖然也很快,卻沒有那種彷彿逃離危險一樣的急促。
和昨天晚上離開的樣子,完全不同。
雖然被人鄙視了一通,但是幾個人卻沒有誰感到難過。
反倒是覺得,從這幾個僕役的話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白宣名呢?”顧冥皺着眉頭問。
白宣名,就是昨天晚上闖上四層然後倒霉被不知命生物偷襲而死的那個白家青年。
“對啊,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來?難道早飯都不吃了?”
范家青年平靜地說:“他不在房間里。”
“我從他門口經過的時候發現,他房門上的玄鳥圖案,眼睛沒有亮。”
其他還有幾個人也沒有什麼驚訝的反應。
也許他們都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但是沒有人提起,直到顧冥發問。
“他自己出去了,還是被什麼人叫出去了,還是發現了什麼?”顧冥輕聲問,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向大家提問。
“白家有些比較古怪的手段。”羅家青年淡淡地說,雖然沒有什麼強烈的感情色彩,但就是讓人感覺到,他們兩家之間似乎並不怎麼和睦。
“我想,應該是他發現了什麼東西,不想讓我們知道,自己一個人摸了出去。”
“不過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只怕他是凶多吉少。”
葉泠鳶聽着他與事實非常接近的描述,覺得說不定昨天晚上白宣名的舉動,不止她一個人發現和跟蹤。
白家有隱形潛行的手段,其他世家肯定也有與之類似的一些看家本領。
不能小看天下人啊。
而且昨天晚上那個偷襲弄死白宣名的,到底是人還是獸,又藏身在何處,也是一個需要留心的問題。
“大家到我的房間里去商量一下吧。”楊敬隆提議,“我覺得,這仙舟上有些不對。”
“為什麼是去你的房間,不是去我的房間?”范家青年一梗脖子,出口反駁。
“也可以啊,無所謂的。”
“那就走。”
幾個人都沒有反對,一起來到了范家青年的房間里。
“我叫范諸邪。”范家青年身材高大,濃眉高鼻,膚色微黑,神情剽悍,只是頭髮濃密,和范諸惡的光頭大不相同。
“也沒有什麼東西招待大家。”他嘿嘿笑了笑,“真要是有,也怕你們不敢吃。”
“所以大家都將就一下,就這麼說吧。”
眾人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