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黃金比例
幾日後，圖書館頂層的經濟學書架後，段君彥用《行為金融學》壓住唐玖拾的衣腳。
他翻開第147頁，鉛筆勾畫的腳註旁寫着：【目標對象腿部線條與建模誤差率正相關】
"學弟常來這層？"他的呼吸掃過對方腳踝處的襪子鬆緊帶，"上周有人在這落下一枚蕾絲腿環。"
唐玖拾的筆記本突然滑落，夾在裡面的電競社招新表飄出——報名欄里"糖九九"的ID旁，粘着根紫灰色髮絲，與他不久前在理髮店染的挑染同色。
"小學弟，你對女裝經濟學有興趣？"他翻開折角頁，鉛筆標註的腳註旁畫著JK裙黃金分割線。
唐玖拾的鋼筆突然漏墨，大腿外側暈染的墨漬形狀與"糖糖"昨日自拍中的襪口蕾絲完美契合。
"誤差率超過閾值了..."段君彥扯松領帶，"學弟知道嗎？人體最完美的絕對領域比例是0.618。"
唐玖拾的臉頰瞬間滾燙，他慌亂地蹲下身子，試圖撿起地上的筆記本和那張飄出的電競社招新表，可顫抖的手指卻怎麼也不聽使喚。
段君彥微微俯身，動作優雅地幫他撿起那根紫灰色髮絲，在指尖輕輕繞了繞，目光卻始終鎖定在唐玖拾漲紅的臉上，輕聲說道：“這顏色倒是特別，在這校園裡可不多見。”
唐玖拾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堵住，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這場尷尬能快點結束。
“對了，”段君彥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直起身子，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精緻的蕾絲腿環，在唐玖拾眼前晃了晃，“這枚腿環，說不定是你掉的？畢竟上周這層就你常來，而且這蕾絲花紋，和你腿上的墨漬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唐玖拾驚恐地瞪大雙眼，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撞在了書架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別緊張，”段君彥輕笑，“我只是開個玩笑。不過，既然你對女裝這麼有研究，不如加入我們的學術研究小組，最近正好在探討時尚與經濟的交叉領域，我看你在這方面的見解很獨到，說不定能幫上大忙。”
唐玖拾猶豫了，明明自己的秘密被面前這人徹底揭開，這人卻不知道真相似的。
見他猶豫，段君彥趁熱打鐵：“放心，小組裡的成員都很包容，不會對你的愛好有任何偏見。而且，你要是加入，以後在圖書館找資料，我也能幫你一把。”
唐玖拾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小聲說道：“那……好吧。”
段君彥滿意地笑了，伸手拍了拍唐玖拾的肩膀：“歡迎加入，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
就在這時，唐玖拾的手機突然響起，是“糖糖”的社交賬號收到了新消息提示音，他手忙腳亂地想要關掉聲音，卻不小心點了外放。
“糖糖，你什麼時候再直播呀，我們都好想你！”一個粉絲的語音消息在安靜的圖書館頂層格外清晰。
唐玖拾僵在原地，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段君彥卻只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來，‘糖糖’的人氣還挺高。”
段君彥強忍着笑意，擡手示意唐玖拾不必驚慌，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別慌，看來你的‘另一個身份’還挺受歡迎。”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卻並無惡意，“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你在女裝和直播這塊真有一手，對我們研究時尚經濟可是大助力。”
唐玖拾滿臉窘迫，艱難地開口：“學長，我……這其實就是個意外，我本來沒想瞞着你。”
段君彥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解釋：“沒事，在我這兒，這都不是事兒。以後小組討論，你完全可以從直播和女裝愛好者的角度，給我們提供更多真實的市場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