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張菘藍想要邁個關子似的,對孟鹿白笑着說,“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孟鹿白點着頭,“我會的。”
張菘藍匆匆而入,在見到郁雪時,笑着擺了擺手。
郁雪也同樣向她招手打着招呼,看着張菘藍一路跑了過來,她就收起桌上的文件。
“郁姨,出來喝杯東西,也要這麼忙嗎?”張菘藍問。
郁雪冷笑着說,“你不要以為陳云云離職,事情就會一了百了,她留下來的爛攤子,總是要有人處理的。”
張菘藍不是很理解的問,“我覺得陳云云並沒有特別的才能,老闆為什麼要把她請到公司來?”
郁雪似笑非笑的看了張菘藍一眼,大約是覺得張菘藍對老闆的稱呼,很有意思似的。
她復又低下頭去,實話實說,“因為她的確是有本事的,但是總是嫉妒孟雀青,把自己陷進去了。”
嫉妒孟雀青?張菘藍知道孟雀青與陳云云可以算是老相識,應該是有很多矛盾吧。
張菘藍並不打算去聽着這些,因為她知道郁雪把她叫出來,也不是要給她別人的故事。
她的雙眼放着光,等着郁雪開口。
“你想知道什麼?”郁雪問。
張菘藍想了想,“我想知道我的偶像,和秦家到底有什麼過節,為什麼不肯讓秦決明去說。”
不說“西太後”是自己的媽媽。
不肯說自己的爸爸究竟在什麼位置。
平時也不見得有什麼來往。
張菘藍的孩子都挺大了,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最近發生太多的事情,張菘藍是有預感,他們會繼續隱瞞下去的。
郁雪竟然伸出手,情不自禁的刮著張菘藍的鼻子,大約是覺得張菘藍想要知道的事情太我了吧。
張菘藍尷尬的笑着,摸了摸鼻子,說,“郁姨,我不應該知道嗎?”
“秦決明都不知道,你卻知道。”郁雪嘆了口氣,“大約也是說不過去的。”
張菘藍沒有接話,因為在她看來,這隻能說是秦決明自己的錯。
這麼多疑點就擺在他的面前,他天天就糾纏在兒女情長中,這不是很可笑的嗎?
如果換成是她,是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任何疑點。
“這是他自己的問題。”張菘藍終於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我是一定會弄清楚,絕對不會渾渾噩噩的。”
“因為不會有人對他說,他也沒有辦法弄清楚。”郁雪說,“其實,老闆當初是想要把秦少帶走的,後來,秦總也希望把秦少帶在身邊。”
“他們畢竟是一家三口,雖然在名義上不是家人,但實際上還是生活在一起的。”
張菘藍聽出這裡面的弦外之音,大約是秦決明的爸媽雖然沒有復婚,但是情況也應該是差不多了。
“問題出在哪裡?”張菘藍納悶的問。
“問題就出在,秦老夫人不讓他們將秦少帶走,她最後都搬了家,與他們斷了聯繫,也不讓秦少去見自己的父母。”郁雪的目光漸冷,“一避就是好幾年,我看着他們夫妻為了尋找兒子,費盡了心力,最後怕耽誤秦少的學業,不得不妥協,特別是老闆決定不再將秦少帶在身上。”
張菘藍目瞪口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
郁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當時發生的事情,講了個清楚,可是聽到張菘藍的耳中,依然是不可思議的。
“我以為,秦老夫人很疼愛秦決明,但是後來因為秦水蘇的事情,發現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張菘藍輕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