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菘藍認為是葉銘珊跑到秦家來的說的話,應該是挺令秦老夫人傷心的。
“奶奶,你不要去看他們怎麼說,這和你真的沒有關係,我是為了女兒。”
秦老夫人深吸口氣,看向張菘藍,說,“你才是真的誤會了,我和你是沒有關係的。”
那又會是因為什麼?張菘藍疑惑的看着秦老夫人,並不理解。
以秦老夫人的性格,這麼難過的哭是有點不太可能的。
秦老夫人看向她,將一份報道擺在張菘藍的面前,
紙質的報紙,是張菘藍幾乎沒有怎麼見過的。
張菘藍有些疑惑,拿起報紙,看着上面的內容,有一絲的錯愕。
是秦水蘇的事情?
張菘藍已經不太願意去聽着有關於秦水蘇的事件,但沒有想到有一天,還會將事件擺在她的眼前。
不過話又說回來,秦水蘇始終是被關着,為什麼還會再有消息傳出來。
當張菘藍看起裡面的內容時,秦老夫人又抹了抹眼淚,“我已經原諒她了,如果她能夠老老實實的獃著,總是會有出來的一天,只要她出來,我可以幫她找個地方,安度餘生。”
張菘藍在聽到秦老夫人的這句話時,出奇的沒有再生氣,而是很冷靜的說,“她怎麼突然想不開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在張菘藍的記憶中,應該是挺好的。
秦老夫人輕輕的搖着頭,大約也是這樣的想法吧?
她沒有理由突然間就丟掉性命,應該是說……
“心裡承受能力太差,最終有了挺不住的這一天。”秦老夫人說。
張菘藍有些詫異的看着秦老夫人,“奶奶認為這是原因嗎?”
秦老夫人冷笑一聲,“如果這個不是原因,那又會是什麼呢?”
她站了起來,搖搖晃晃,都快要摔倒了。
張菘藍立即就站起來,想要扶着秦老夫人,卻被秦老夫人推開,“有王媽在,沒事的,你快點去接孩子吧,不要再遲到。”
“這年頭,哪裡都不安全。”
在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之前,的確是很不安全的。
張菘藍的心裡也有些起伏,但是看到秦老夫人的樣子,心裡又不是很安穩,總是覺得應該跟在老人家的身邊,先要把工工的事情弄清楚。
當她還在琢磨的時候,秦老夫人與王媽都已經走了,誰都沒有留下來。
待張菘藍回過神時,只留她一個人在客廳了。
她連忙就站了起來,想到自己是要去接女兒的,被這麼一折騰,拋到了腦後去。
她再不多想,匆忙離去。
當她到了幼兒園門口時,恰好趕上張甜甜背着小包,牽着保姆的手,往她所在的方向走。
當張菘藍雙手展開,準備迎着女兒時,就聽到女兒老氣橫秋的說,“我畢業以後,就是小學生,就不是孩子了唄!”
“怎麼不是呢?你一直都是孩子呀!”保姆笑着說。
張甜甜搖着頭,“不,我覺得,我是要做一番大事業的,不能永遠的當孩子。”
張菘藍的表情強忍着笑容,覺得張甜甜有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小大人,腦子裡面總是會裝一些奇怪的,令人不太理解的東西。
“不過,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她繼續說,“當一個孩子,什麼都不用煩惱的。”
“要煩惱的!”保姆理着張甜甜的頭髮,“你的老師不是希望你為同學們畫畫嗎?畫一個畢業照?這多難啊。”
張甜甜搖着頭,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再難也沒有“長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