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朋義當然看出張菘藍的想法,並沒有非要與她為難着,只是笑着,將話題輕巧的岔開。
張菘藍正陷在尚朋義給她的信息中,不可自拔,就坐上尚朋義的車。
“去哪裡?”尚朋義問。
張菘藍看着前方,“除了公司,我不想去其他的地方。”
在公司,她可以很痛快的工作。
在家裡,她就要看到秦決明的臉。
秦決明去與安保說些什麼,在他開會的時候,任何人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有任何人想要靠近,都會惹上麻煩。
比如屈興寧。
當屈興寧想要去和他們說幾句話的時候,不僅被攔着,險些就被“送”出去。
他是真的很尷尬,透着不知所措。
在看到張菘藍的時候,他才像是找到救星一樣,撲到張菘藍的身邊,“老闆,我受欺負了。”
張菘藍在聽到屈興寧的話時,扭過頭,覺得透着一絲好笑。
“欺負?你是要去做什麼?”張菘藍的臉色微沉。
她對身邊的人原本也沒有那麼信任。
即使是屈興寧在她的手裡工作有一段時間,她也會透着一絲懷疑的。
“路過保安室,就被提出來了。”屈興寧指着衣領,不滿的說,“我是好人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張菘藍看着他不滿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來。
在張菘藍笑出來的剎那,屈興寧還是一頭霧水,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好笑的。
但是……如果是張菘藍特別想笑,他也很無辜的陪着一起笑。
“以後沒事的時候,不要再到保安室。”張菘藍收起笑容,很認真的說,“他們有他們的工作,盡量不要去打擾。”
“好!”屈興寧的回答,很痛快。
張菘藍垂着眼帘,原本心裡就存着壓力的她,笑容再一次消失。
任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心事忡忡的。
屈興寧的目光始終落到張菘藍的身上,似乎想挪都是挪不開的。
正當他有些猶豫時,張菘藍已經離開了。
“呀!”屈興寧輕呼一聲,在回過頭時,就看到了尚朋義。
“尚先生。”他立即就打着招呼。
尚朋義冷冷的打量着屈興寧,對屈興寧也不能算是有特別的注意。
“剛才是欠路過的?”尚朋義問得很乾凈。
屈興寧很難為情,“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你無論是從哪一條路走,幾乎都不可能走到保安室的。”尚朋義的不客氣,是有點叫人下不來台的。
身後的保安是想要勸一勸尚朋義的,卻聽到尚朋義不是很客氣的說,“你們不要忘記,你們跑到這裡來的原因,並不是為了交朋友,是為了工作。”
“在工作以後更容易交到朋友的,不是嗎?”
他的言外之意是非常的明顯。
他認為屈興寧不可信,其他人也是要對屈興寧多一些防備。
屈興寧哪裡聽不出尚朋義的意思,但只是尷尬的笑着,當尚朋義走了以後,才露出不滿的表情。
他哪裡就會是那麼的不可靠?他是好人的。
“哼!”屈興寧活動着手腕,哼着離開。
事情極快的傳到張菘藍的耳中,令張菘藍哭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