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奶茶擺在她的面前,她剛想要伸手去接,卻被擋住了。
一個蛋糕又從她的眼前溜走,說是她的身體不好,不能吃。
張菘藍躺在床上,動也不願意動。
“起來洗個澡再睡吧。”秦決明的態度很溫和。
張菘藍迅速的坐了起來,瞪着他問,“你為什麼要干涉我的自由,我現在不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的人了?”
秦決明理所當然的點着頭,“對,你不是。”
張菘藍深吸口氣,努力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和秦決明去計較,現在不能吃,以後是可以的。
“接下來,要怎麼做?”張菘藍問。
她說的是如何對付江明月與秦水蘇,這也是張菘藍說的,總是要做得狠一點兒。
秦決明一言不發的拿起了文件,又舉着手機,時不時的發送幾條信息,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喂,你為什麼不理我?”張菘藍眯着眼睛,悶悶的問。
秦決明抬起頭,僅僅是看了她一眼,笑着說,“你先不要想得太多,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說。”
張菘藍有一種感覺,就是自己被敷衍了。
“我可以自己去餐廳嗎?”她忽然問。
“不能。”秦決明斬釘截鐵的回答。
開什麼玩笑,餐廳都不能去嗎?她在醫院呆了這麼久,都是一個快要失去自由的人,現在竟然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了。
張菘藍深吸口氣,用力的將自己摔在床里,再也不願意搭理他了。
這一天天,看起來是相安無事啊。
直到秦決明出門去見合伙人,張菘藍才有了機會,偷溜出房間,去餐廳好好的熟悉下午茶。
好巧呢,遇到了江明月。
張菘藍始終坐在角落中,並沒有讓江明月發現她的蹤影,但是她卻將江明月的出現看在了眼中,相當的驚訝。
江明月竟然坐到了張菘藍的旁邊,但是有一根柱子將他們擋開,雖然離得近,可是如果不仔細的去探,是看不到對方的。
天然好屏障。
這真的是她從前認識的江明月嗎?為什麼這麼……丑?
她在看到江明月的瞬間,是以為自己看錯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江明月的臉。
江明月一直帶着帽子,將自己的臉擋得算是很嚴密了,且因為餐廳在這個時間內沒有什麼人,也不會有誰去注意她。
種種原因加上在一起,令她沒有好好的遮住自己的臉,反而露出了一部分。
正是這一部分,讓張菘藍將她的傷,看得特別的清楚。
當張菘藍看到那個傷口時,就知道是誰造成的。
是她。
張菘藍當時拿着高跟鞋,狠狠的砸向了江明月,也不是非要去打江明月的臉,但的確是傷到了。
她的額頭的左側,有一個巨大的紗布蓋住,但隱約可以看得到,她的臉是腫的。
江明月傷是這麼重,秦水蘇呢?
張菘藍很想知道秦水蘇的情況,不知道當時她砸到了哪裡。
她一邊吃着東西,一邊默默的觀察着江明月。
“江明月,你怎麼在這兒?”秦水蘇拿着精緻的小扇子,不停的扇啊扇,卻也是擋住了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