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葉銘珊是要辦展,且是聲明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準備的。
兩個月,就是她與尚朋義有了在辦展的決定時,葉銘珊也有了相關的打算?
這不是很可笑嗎?張菘藍算是心知肚明,葉銘珊就是想要和她為難。
為難又如何?她會對葉銘珊客氣嗎?
葉銘珊想要約她?她對於葉銘珊會說的事情,全無興趣。
她既然是想要去聊,那就去尋着秦決明吧,與她無關。
張菘藍似是下定了決心,不再繼續理會與葉銘珊的相關,認真的籌備着。
而葉銘珊的那一邊,當然也會知道張菘藍拒絕的事情。
“他說的對。”葉銘珊忽然笑着。
畢坊原本是在說著張菘藍辦得不好的地方,要以為什麼樣的身份,與葉銘珊為難呢,是不是?
葉銘珊畢竟是張菘藍的長輩,雖然曾經因為不喜歡張菘藍這個兒媳,想要撮合秦決明和申益蘭上位。
可是對於葉銘珊來說,這都是秦家的家事,應該不至於非要拿出來再說。
畢坊詫異的問,“老闆,我不太明白。”
葉銘珊站了起來,走到窗前,非常認真的說,“我們和菘藍是一家人,如果有一天,我們和解了,你的確是很難做。”
畢坊是負責傳話的,如果哪一句話說得不好聽。
等到他們一家人和好以後,畢坊在其中是很難為的。
“那個年輕人,有意思。”葉銘珊繼續說,“能約出來嗎?”
“我試試。”畢坊說。
畢坊對於那個年輕人,也不至於說是有着不太好的印象,但是一看就是一個對工作過分全力以赴的人物,所以……
不會很好辦啊。
葉銘珊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沒事的,慢慢來。”
“好!”畢坊走了。
葉銘珊的意思是,想要見屈興寧的事情,並不難。
但是,畢坊還是在晚餐的時候,將屈興寧約了出來,請到葉銘珊的面前。
葉銘珊打量着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嚴肅的年輕人。
他們談的是什麼?
屈興寧以為會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三句不離“身份”,並且要注意前途的發展。
喲?威脅嗎?
屈興寧的表情依然是沒有多少變化,但是很顯然,對於眼前的這一位長輩,已經全無好感。
“你認為呢?”葉銘珊竟然在問屈興寧最後的意思。
屈興寧站了起來,很客氣的說,“我是知道的,您是張總的偶像。”
張菘藍的偶然啊。
葉銘珊也還記得呢,當初秦決明非要讓他與張菘藍見上一面,並非說張菘藍是她的兒媳,他們之間會有多相愛。
而是說,她是張菘藍的偶像,會引領張菘藍的方向。
那是一段很有趣的過去。
在葉銘珊失神時,屈興寧繼續說,“但是我認為,張總應該要換一個偶像了。”
他的話說得很不客氣,且不客氣。
葉銘珊都沒有反應時,畢坊卻是拍着桌子站了起來,仿若是屈興寧說了多麼大逆不道的話。
“你很有意思,也有膽量。”葉銘珊說,“可是,你不怕……”
屈興寧說,“我無所謂的,不能做設計師,也可以做行政,我還可以做後勤,都沒有關係。”
“真正有關係的是您,您知道您的孩子,到底想要什麼嗎?”
什麼?葉銘珊沉下了臉,也感覺到這個孩子說話,真的是挺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