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興寧認真的解釋,“因為公司內,都是自己人。”
都是自己人,這句話說得很好。
張菘藍的心裡莫名的一暖,整個人都像是有了動力。
但是,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叫了一杯酒。
屈興寧總歸不放心,就留了下來,對張菘藍講着他在學校內發生的事情。
當初,畢坊還認為他的學歷是有問題的。
“我也記得,像是剛剛發生過。”張菘藍說。
屈興寧看向前方,“張總,你已經很努力了,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只要你做到問心無愧,也就夠了。”
張菘藍哭笑不得看着他,提醒着,“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不重要。”屈興寧說。
是不太重要。
張菘藍看得出來,屈興寧也沒有要打聽的意思,只是陪着她聊天而已。
“我發現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想要查清楚。”張菘藍冷冷的說。
屈興寧只是點着頭,“查清楚以後,就是要到攤牌的時候了。”
正是,如此。
張菘藍覺得屈興寧將這個詞用得特別的好,攤牌,聽起來又像是帶着幾分心酸。
她的手握了握,最後又無力的展開。
她現在是在給自己打氣加油,無論與秦決明是什麼結果,能問哪些事情,都希望事情不要變得太可怕。
最好是,什麼是假的。
張菘藍又叫了一杯酒。
屈興寧想要阻止她,但是最後失敗了。
他只能獃獃的坐在旁邊,看着張菘藍是一杯接着一杯喝,他卻是無可奈何的模樣。
“哎,我是不是應該和秦總聯繫?”屈興寧喃喃自語,覺得張菘藍再喝下去,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張菘藍冷冷的掃了他一聲眼,令他慢慢的坐正,有些不知所措。
“張總,我剛才就是隨便說說。”屈興寧迅速的解釋着,“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您不要多想。”
“我什麼都沒有想。”張菘藍收回視線,冷冷的說,“但是如果你告訴他了,我可能會對你不客氣的。”
她揚了揚拳頭,以示警告。
屈興寧看着張菘藍的表情,迅速的將方才的想法收了回來。
“張總,您放心,您可以隨便喝。”屈興寧配合著。
終於喝夠了。
張菘藍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好像看不到周圍的東西。
她是真的不知所措,結果卻將自己弄得更迷糊。
屈興寧嘆了口氣,背着張菘藍離開酒店,招了一輛車。
他是將張菘藍背回了公司中。
“張總這是怎麼了?”要離開的員工看到這樣的張菘藍時,十分的錯愕,“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沒有,你們可以先下班了。”屈興寧說,“好好的享受兩天的假期吧。”
他迅速的將張菘藍背到休息室,將她放了下來,扭動着肩膀。
張菘藍已經睡了。
屈興寧將外套蓋在張菘藍的身上,為她備了一杯水,就到辦公桌前先工作。
張菘藍依然是在睡着,且睡得委。
興許是因為心裡的難過,在這個時候全部都化成了睡眠。
而屈興寧在這個時候才知道,秦決明是來找過張菘藍的。
相比於張菘藍的無助,秦決明很開心的。
“哎,我們男人啊……”屈興寧誇張的嘆了口氣,“只要自己開心,是不會管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