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高冷攝政王【26】
“以前的你跟現在的你判若兩人，我以前幾乎跟皇上天天待在一起，我知道他是人，而你不是普通人。”
“你們是兩個不同的人！”
凌燁嘶啞，“我不知道以前的韓諾去哪裡了，也不知道你之前為什麼親自到不周山來救我，我不想去糾結原因了。”
“我知道你要離開，我這麼做只是為了留住你，有什麼錯？我只是想要留住伴侶。”
說到這裡，凌燁的情緒已經崩潰到極點，眼睛赤紅得像一頭失了控的野獸，渾身發抖。
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樣子，韓諾愣了一下，還以為要花費很大的精力才能撬開凌燁的嘴。
沒想到這麼一點刺激就逼得他什麼都交代了。
怎麼那麽傻啊。
他的眼神那麽紅，表情那麽委屈，像是被主人丟棄在雪地里苦苦哀求主人不要把他丟了的狗狗。
這樣一來，韓諾裝都裝不下去了，也無法再生氣。
他總是這樣，用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敲自己柔軟的心房。
微涼夜風撩起韓諾鬢髮，短促的嘆息發出唇間。
韓諾聲音柔下去。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是在我說那句可能會把江山交給衣衣的時候嗎？它是導火索。”
凌燁緊緊抿着唇瓣，一言不發，眼白跟那晚的血月一樣紅。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韓諾再掩飾也沒有任何意義，“恭喜你，猜對了。”
這幾個字許是一個開關，凌燁忽然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去抓韓諾的衣裙，嚇了韓諾一跳。
凌燁仰着頭，洶湧的淚水就這麼流出了眼角，死魚般哀求，“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不要離開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當朝攝政王何時這麼卑微過，若是叫被人瞧見了，定是要驚掉下巴的程度。
他自己猜到的，與親耳聽到的，當然是後者的殺傷力更大。
他現在渾身都疼，疼得撕心裂肺，疼的靈魂都在瘋狂撕扯。
瀕臨絕望的淚水如同決堤的關口，海水源源不斷湧入下游。
沒想到凌燁會為了求自己不要離開而跪下，韓諾的心臟揪着疼。
他伸手想要把凌燁從地上扶起來，凌燁卻穩定如磐石，拉動不半點。
“唉。”既然拉不動，那韓諾便蹲下來，擡手拭去凌燁臉上滾燙的淚水，無奈一笑。
“被囚禁的是我，怎麼你倒先哭起來了，顯得我是大惡人似的。”
凌燁緊緊抓住少年，臉都哭紅了，聲音也哭啞了，“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這樣對你，但是不行，不行的……”
傻子，你是鎖不住我的。
韓諾抱住凌燁顫抖的身體，“別哭了，真難看。”
“嗚嗚嗚嗚……”凌燁兩隻大手錮住少年細柳般的腰。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韓諾融進自己的身體。
這樣他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我從來沒有這麼愛一個人，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不能沒有你，你留下來，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我不是一個好人，為了留住自己的伴侶，我什麼都可以做，你最好是願意留下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
“你威脅我？”韓諾笑了一下，“你不會想打斷我的腿吧。”
想來想去，凌燁要做的傷害韓諾的事情應該就是這個吧。
凌燁不說話，把這個人抱得更緊，唇瓣貼着韓諾脖子，張口狠狠咬了下去。
韓諾吃痛，卻沒阻止。
韓諾輕輕撫拍凌燁的背，後者咬過之後，又伸出舌尖在牙印上面舔弄。
柔軟的觸感襲來，身體宛如過電一樣激靈，“別弄，癢。”
“……”凌燁充耳不聞，舔了許久才收回舌頭，看着那圈自動修復的牙印，就跟韓諾一樣，終究留不下來，聲音霸道啞澀，“你不準離開我。”
“嗯，我不會離開你，放心啦。”
“真的嗎？”凌燁眼眸微動，心底還是不相信，“你是不是在騙我？”
韓諾明白凌燁在想什麼，“凌燁，我也很愛你，不想離開你，我之前確實是有過想要離開的想法，但是越和你相處，就越是捨不得。”
“凌燁，現在的我不想離開了。”
“你希望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
凌燁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韓諾會這麼說。
心裡的不安少了些。
凌燁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需要你做什麼，其實，你對我的愛，我早就感受到了，我就是太害怕你會離開。”
“我知道。”
“那個……”凌燁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鬆開人，看向韓諾的眼神有些閃躲，“我還有件事情沒有告訴你，你聽了別太生氣。”
韓諾挑了挑眉，等着他說，凌燁又看了韓諾一眼，只一眼，便低頭看向別處，飛速的說。